18.第 18 章[第3页/共3页]

后宫中人无不是神采微变。

他的声音很轻，别人涓滴辩白不出，却足以让陛下听清了。

殷氏这才想起来，姜宸妃方才提示过她做任何决定之前，都要为六皇子考虑。

她的身材因着残存着毒素，本就非常衰弱，现在跪在身边，更显得楚楚不幸。

“但是，据臣所知，”顾长卿悠悠叹起来，“姜王妃回京，陛下大略多年的心愿已了。想来也不必难堪宸妃了。陛下不是一向将她，当作王妃的替代品吗？”

“陛下……”殷氏怔怔望着面前的人，几近流出眼泪来。

而现在，事已至此，统统锋芒都指向了殷惠妃。

莫非她竟有未卜先知的才气么？

陛下此言，无异于当众复宠。可后宫里的流言仍在，安国公府的案子也还尚未告终，陛下竟涓滴不忌讳，莫非还是这么宠嬖姜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