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上京乐师（九）[第2页/共4页]

天子看完，便将信交给了单兰和单妃，二人的神采非常出色。

“娘娘为何要禁止单兰夫人说话。”李越白假装遗憾地叹了口气：“莫非是担忧，单兰夫人说出甚么不当话语？”

单妃恨得在内心暗骂了好多句，又没法辩驳。

天子本来是为了皇后而大怒，现在，大怒的工具却换了。

“是老身亲笔誊写。”正殿里响起一阵咳嗽声，出来一名老嬷嬷，她身材矮小，满头银发，满脸皱纹，却神态端庄，打扮谨慎，令人寂然起敬。

“下毒的罪名非同小可，天然要谨慎查验。”李越白正色道：“到底是谁下的毒，一验便知。”

“对，对对！”单兰也仓猝附议：“我们都不晓得这是甚么！”

“笑话。”单妃面色惨白：“云乐工不要血口喷人，我又不通巫蛊之术，又不会呼风唤雨，如何能使一张纸本身烧成灰？”

“那便是皇后号令别人写的，偷情之事，天然不能透露本身的笔迹！”浣香仓猝大声喊道。

单兰立即觉到手脚冰冷，没错，没错，全被这个云乐工看破了！红蜡纸，磷粉墨，都是赵讷筹办的，太师府里有的是这些希奇古怪玩意儿，谗谄起人来一陷一个准，却全被看破了！

“杯口上另有单妃娘娘的胭脂印。”快意细心弥补。

“这……这……”任笔据兰和浣香如何伶牙俐齿，也不敢说孙嬷嬷扯谎。

这是一封太子写给皇后的信。

“昨夜是元宵佳节，太后礼佛，早早睡下了，因而皇后娘娘就请孙嬷嬷来元亨宫一叙。”快意道：“正叙着呢，不料单妃来了，孙嬷嬷年纪大，不肯意起家驱逐，皇后就命人架设了一具屏风，让孙嬷嬷坐在前面，本身前去驱逐单妃。”

单兰和单妃一见那张红纸，顿时大惊失容！

不管如何说，皇后和云乐工之间都毫无干系。

“如何会！这张红纸如何会――唔！”单兰刚惊呼出声，就被单妃捂住了嘴。

“这件事，原不该由外人解释，但旁观者清，只好越俎代庖。”李越白道：“太子殿下现年十七岁，恰是固执的年纪，母子之间虽豪情亲厚，却也不肯劈面交信，只好由人代庖。”

“是的。”快意仓猝上前禀明：“皇后娘娘平日都有一个风俗――每日睡前，将新获得的诗篇放在床头！””

“这红纸诗，可否借来一观？”李越白要求道。

几位大学士上前辨认，纷繁承认：这就是我们方才翻译的《十香词》，一字不差。

“不对。”单妃却暴露了一个无辜至极的浅笑，她固然已经被看破，却灵敏地抓到了能够翻盘的点：“我和姐姐，都压根没有见过这张红纸。”

天子一震，仓猝命人比对笔迹，公然，那笔迹，底子不是皇后的！

那笔迹，不是别人的，恰是太子殿动手书。

她当然猜不到，因为这统统，都是李越白叮嘱的。

快意听他说了这话，仓猝拍了鼓掌，冲正殿里唤了一声。

“这件事情，鄙人并不清楚，要问皇后娘娘身边的人。”李越白隔着屏风望向正殿门口：“方才，皇后娘娘的贴身婢女快意，已经去拿红纸诗了，现在也该拿来了吧？”

三个证据，统统疑点，十足被击破。

李越白谨慎接过，用纤长的手指夹住红纸，并不敢有任何多余行动，只是在细看一番后，笑道：“单妃娘娘和单兰夫人必然在迷惑，她们以为，红纸诗，不该呈现在这里，而是应当早已烧成了灰才对。”

“孙嬷嬷？”就连天子也要对她礼遇一分：“您为安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