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我怎样编辑农业报[第2页/共4页]

萝卜不要用手摘，以免侵害。最好是叫一个小孩子爬上去，把树摇一摇。

再谈谈南瓜吧。这类浆果是新英格兰本地人最喜好吃的，他们感觉拿它制果子饼比醋栗子强，同时也以为拿它喂牛比覆盆子好，因为它比较轻易饱肚子，并且牛也爱吃。除了葫芦和一两种瓠瓜的变种而外，南瓜是柑桔科中独一能在北方滋长的蔬菜。但是把它和灌木一同种在前院里的那种老体例现在越来越不时髦了，因为普通人都以为靠南瓜树遮荫是一桩未见效果的事情。现在和缓的气候快到了，公鹅已开端产卵――

瓜努是一种很好的鸟，但是豢养必须多加谨慎。由产地输入的期间不宜在六月之前或玄月今后。夏季应当把它养在暖和的处所，好让它把小鸟孵出来。

“没有，”我说，“这是我初度的尝试。”

约莫过了半个钟头，有一名飘着长胡子的老先生走出去，他的面庞很高雅，但是非常严厉。我请他坐，他就坐下了。他仿佛是心中有点甚么事情。他把帽子取下来，放在地板上，然后从帽子内里取出一条红绸子手巾和一份我们的报纸。

“没有。能够说是没有。”

我念出了上面的文章，当那些词句从我嘴里吐出来的时候，我看得出公然产生体味救的感化，看得出他那严峻的肌肉败坏下来，脸上的烦躁神情也消逝了，温馨和温馨的神采悄悄地掠过他的眉宇，就像慈爱的月光照在苦楚的风景上面普通：

我说是的。

“你畴前编过农业报吗？”

“感觉如何样？啊，我感觉这很好呀。我感觉这很有事理。我信赖单单在这个都会四周，每年就要因为在半熟的时候过早摘萝卜而糟蹋了无数万担，假定大师叫小孩子爬上去摇萝卜树的话――”

“啊，是你写的吧。请你念给我听――快点！帮我摆脱痛苦吧。我难受得很。”

“奉告你吗，你这玉米秆，你这白菜帮子，你这卷心菜崽子？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听到你这类无情无义的话哩。我奉告你吧，我干编辑这一行已经干了十四年，这还是头一次传闻当个编辑需求有甚么知识才行。你这萝卜头！叨教你，是谁给那些第二流的报纸写剧评的？嘿，还不是一些出了师的鞋匠和药剂师的学徒吗？他们对于演戏的知识并不见得比我的农业知识强呀。是谁在写书评呢？都是些向来没有著过书的人。是谁写那些关于财务的长篇大论？就是那些对财务刚好是一无所知的诸公。是谁在批评对印第安人的战役呢？就是那些连临阵的呼啸和林中的狗叫都辩白不清楚、向来没拿着印第安人的战斧飞奔猛冲的人，也就是没有从家里人的身上拔下箭来烧过营火的大人先生们。是谁写文章号令戒酒、大声疾呼地警告纵酒之害的呢？就是那些直到进了宅兆的时候嘴里才会不带酒气的人们。谁编农业刊物呢？就是你吗――你这山药蛋？普通而论，都是些写诗碰了壁、写黄色小说又不胜利、写街头脚本也不可、编本地消息也失利了的人，他们最后才退守农业这一行，借此临时免于进游民收留所。你竟然来经验我，大言不惭地谈起办报的题目来了！先生，这一行我是重新到尾都精通了的，诚恳奉告你，一小我越是一无所知，他就越是驰名誉，薪金也就越拿很多。天晓得，我如果不是受过教诲，而是愚笨无知，不是如许谨慎翼翼，而是轻举妄动，那我很能够在这个刻毒无私的天下上成了名哩。我告别了，先生。你既然如许对待我，我是非常甘心走的。但是我已经完成我的任务了，在你所答应的范围以内，我已经实施了条约。我说过我能够使你的报纸逢迎各阶层的脾胃――这一点我做到了。我说过我能够使你的报纸销数增加到两万份，如果我能再编两个礼拜，那原是不成题目的。我本能够给你找到一个农业报纸所能获得的一批最好的读者――此中一个农夫也没有，不管哪一个，要了他的命也弄不清楚西瓜树和桃子藤的辨别。我们此次的分裂，亏损的是你，而不是我，你这大黄梗！再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