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百万英镑(2)[第2页/共4页]

“啊，真的吗？你是当真说的吗？”他的眼睛里闪着泪花。

“把那么一套不像模样的衣服卖给一名脾气特别的百万财主！托德的确是个傻瓜——天生的傻瓜，老是干出这类事情。把每一个大阔老都从这儿撵跑了，因为他分不清一名百分财主和一个流浪汉，并且老是没有这个目光。啊，我要找的那一套在这儿哩，请您把您身上那些东西脱下来吧，先生，把它丢到火里去吧。请您赏光把这件衬衫穿上，另有这套衣服。正合适，好极了——又素净，又讲究，又高雅，的确就像个公爵穿得那么讲求；这是一名本国的亲王定做的——您或许熟谙他哩，先生，就是哈利法克斯公国的亲王殿下，因为他母亲病得快死了，他就只好把这套衣服放在我们这儿，别的做了一套丧服去——但是厥后他母亲并没有死。不过那都没题目！我们不能叫统统事情老照我们……我是说，老照它们……哈！裤子没有弊端，非常合您的身，先生，真是妙不成言；再穿上背心，啊哈，又很合适！再穿上上衣——我的天！您瞧吧！真是十全十美——满身都好！我一辈子还没有缝过这么对劲的衣服哩。”

我说：“甚么岔子也没有，我在等他找钱。”

哈，你明白今后今后会产生一些甚么事情吗？我天然是顺水推舟，不由自主地到各处去买我所需求的统统东西，老是叫人家找钱。不出一个礼拜，我把统统需求的讲究东西和各种豪侈品都置备齐备，并且搬到汉诺威方场一家不收浅显客人的豪华旅店里住起来了。我在那边用饭，但是早餐我还是照顾哈里士小饭铺，那就是我当初靠那张一百万磅钞票吃了第一顿饭的处所。我一下给哈里士招来了财气。动静已经传遍了，大师都晓得有一个背心口袋里带着一百万镑钞票的本国怪人帮衬过这个处所，这就够了。本来不过是个不幸的、撑一天年一天的、勉强混口饭吃的小买卖，这一下子可出了名，主顾多得应接不暇。哈里士非常感激我，老是冒死把钱借给我花，谁也推不脱。是以我固然是个穷光蛋，但是老有钱花，就像阔老和大人物那么过日子。我猜想迟早总会有一天西洋镜要被拆穿，但是我既已下水，就不得不泅过水去，不然就会淹死。你看，当时我的处境本来不过是一出纯粹的风趣剧，但是就因为有了那种告急的大祸临头的威胁，却使事情具有严峻的一面和悲剧的一面。一到早晨，入夜以后，悲剧的部分就占上风，老是警告我，威胁我；以是我就只要嗟叹，在床上翻来覆去，很难睡着觉。但是一到欢乐的白日，悲剧的成分就垂垂消逝得无影无踪了，因而我就扬扬对劲，的确能够说是欢愉到昏头昏脑、如醉如狂的境地。

“啊，你当然熟谙我啰，老朋友。”

“你真是个隧道的预言家，霍尔，隧道的预言家。我真悔怨不该来，现在我真不肯意谈这桩事情。”

“好吧，好吧！托德，快把钱找给他，快把钱找给他。”

“啊，那不过是一桩不测的事情，说来话长——的确能够说是一篇传奇小说。我会把统统颠末奉告你，但是现在不可。”

“是呀，我要听听全部故事，原本来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