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孔雀东南飞(1)[第3页/共5页]

文西园晓得那是兰芝弹的，但没说出真相，只是笑了笑。焦仲卿见他笑得有些莫名其妙，感到利诱，但有要事在身，不便多问，就和文西园告别了。第二天，文西园按例去刘家教书，但是明天去得很早。讲完课，兰芝笑着说：“明天偶然候，我给教员弹上一段箜篌，您看好吗？”

文西园说：“要表达老百姓的哀怨之情，乐器中箜篌最分歧适。我曾说过，它的调子过于激昂，而你要弹得的曲目是很降落的。固然如此，你还是弹一弹吧！”兰芝应了一声，随后弹奏起来。乐声陡峭降落，催人泪下。门前柳树那浑身的枝条，竟在风中静止下来，仿佛也被打动了。

文西园笑了笑，问道：“你家里出了甚么急事吗？”焦仲卿微说：“家里倒没甚么急事，而是县府来了公文，非常要紧，府君让我们回家誊写。”文西园知书达礼，晓得公家的事情要紧，便说：“你既然有要事在身，就快些赶路去吧！”

文西园持重地说：“明天不讲‘诗经’，要讲‘论语’，你抄了没有？”兰芝答复：“早就抄好了。”说着，翻开抄好的书卷，揭示给教员看。西园点了点头，随后把带来的一卷书摊在案上，讲起论语第四章的内容，一向讲到太阳将近落山的时候。

文西园固然是兰芝的娘舅，但兰芝一向像尊敬教员那样尊敬她。文西园发明刘兰芝非常聪明，并且懂规矩，是以一向给她讲课，孜孜不倦，乐此不疲。这天下午，文西园到来之前，兰芝已经把绢织完了。兰芝把教员迎进书房后，两人面劈面坐了下来。

文西园定睛一瞧，此人是焦仲卿，便惊奇地说：“仲卿，你如何会在这儿？”焦仲卿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说：“啊，我出差返来刚好路过这里，看到这两棵柳树，便想起您当天说的话，晓得这是刘家门口，便停了一会儿。刚要走的时候，俄然听到院子传来好听的音乐，就听了起来。”

焦仲卿接着说：“南门里是有一户人家，门口长了两棵大柳树，本来就是刘洪家里。记得有天早晨，我从他家门口颠末，听到院子传来动听的箜篌声，还停下来听了一会儿呢！”文西园说：“那户人家恰是我的亲戚。”焦仲卿觉得是刘洪弹的箜篌，便说：“刘洪兄倒有多才多艺，弹得很好听啊！”

这时，文西园说：“明天的功课到此为止，你有甚么不懂的处所吗？”兰芝说：“先生讲的，我大部分都懂了。只是开端部分，就是‘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这几句，有些恍惚。”西园随后讲授道：“韶，是舜帝时的一种乐名。武，是周武王时一种乐名。”

焦仲卿说：“明天衙门里没事做，就出来涣散步。”看了看文西园的衣服，夸道：“好标致的丝袍，是老伯新做的吧？”文西园说：“我都这么大年龄了，那里还用得着做新衣服啊！这是教书得来的，是刘家给的。”焦仲卿说：“那就是刘洪家里了？”

文氏接着说：“如果碰到一个狠心的婆婆，两三天就让你交出一匹绢，恐怕你很难做到啊！趁着还没出嫁，在家好好练习织绢，这也是有需求的啊。”兰芝听母亲说到了婆家，不好答话，只是低头说是。文氏抚摩她的肩膀，柔声说：“你去织绢吧，我先出去走了！”说完，转成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