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孔雀东南飞(1)[第1页/共5页]

这时，文西园说：“明天的功课到此为止，你有甚么不懂的处所吗？”兰芝说：“先生讲的，我大部分都懂了。只是开端部分，就是‘子谓韶，尽美矣，又尽善也。谓武尽美矣，未尽善也’这几句，有些恍惚。”西园随后讲授道：“韶，是舜帝时的一种乐名。武，是周武王时一种乐名。”

焦仲卿笑着说：“没事，不在乎这一会儿！”接着，又说：“老伯，我好几次看到您每天都在这个时候从城南返来，是在那边做事吗？”文西园说：“城南堂妹有个女儿，我每天下午都去给她讲课，约莫都在这个时候返来。”焦仲卿又问：“西园老伯，您的亲戚是哪一家？”

文氏跨进院门，对焦仲卿说：“这位公子是来找刘洪的吧？”焦仲卿答复：“是的。刚才前来拜访，得知刘洪兄已经出去了，我决定改天再来。”说完，便要拜别。但文氏诚意挽留，请他到屋子里说话。焦仲卿不好回绝，便和文氏一起来到堂屋。扳谈中，文氏得知了焦仲卿的一些出身。

文西园说：“要表达老百姓的哀怨之情，乐器中箜篌最分歧适。我曾说过，它的调子过于激昂，而你要弹得的曲目是很降落的。固然如此，你还是弹一弹吧！”兰芝应了一声，随后弹奏起来。乐声陡峭降落，催人泪下。门前柳树那浑身的枝条，竟在风中静止下来，仿佛也被打动了。

文氏笑着说：“你十三岁的时候，我就教你织绢。十四岁时，我教你裁衣服。这些事情，你做得都很好。现在，你织的绢固然供不上家里用，但没有人催你，更没人怪你。但是一两年后，你就要出嫁。到时候，婆婆如果好的，那算我儿有福。”

文西园听了这话，看了看身上的袍子，又看了看焦仲卿，没说甚么，只是浅笑。焦仲卿晓得文西园一起风尘仆仆往回赶路，也很累了，便说：“西园老伯，我不与您多谈了，您还是快回家吧！”文西园笑着说：“好吧！我也不想打搅你的兴趣，我们就此告别！”说完，赶路去了。

庐江府城南，有一座宅院，中间有座青砖砌成的房屋，住着一户姓刘的人家。高大的八字门楼，显得很气度。门楼内侧，两旁别离长着一棵大樟树，枝繁叶茂，浓阴如盖。院落的摆布两面都是长条形的小园子，内里都有几棵柳树和梓树，中间长着两株桃树，红绿相映成趣，把小院装潢得更加斑斓。

文西园笑着说：“这我们明天说好的，你就弹吧！”因而，兰芝搬来箜篌搬。坐好以后，对教员说：“我就弹一首‘东门行’吧！”《东门行》讲的是，一名不能安贫的丈夫，要挎剑去远方寻求繁华，但被老婆巧舌压服而心甘甘心留下来的故事。

焦仲卿看到老者的穿戴打扮，又见有旅游观光的雅兴，便猜想他是个读书人。想到这里，老者骑驴到了面前，定睛一看，本来是文西园，赶紧鞠躬见礼。文西园跳下驴背，惊奇地说：“仲卿，真巧啊！没想到在荒郊田野，另有和你相遇。你如何偶然候出来游山玩水啊？”

文西园点了点头，还是浅笑。焦仲卿老是看到他点头浅笑，但不肯说话，觉得他嫌本身多嘴了，便说：“天气不早了，我得从速回家。西园老伯也得赶路，我们就此告别吧！”说完，向文西园拱了拱手，便回身拜别。文西园看着他的背影，连连点头浅笑。

再说焦仲卿得知刘洪不在家的动静后，感到非常绝望，便回身拜别。正在这时，兰芝和母亲返来了。兰芝刚跨进大门，就镇静地喊道：“嫂嫂快看，我采来了……”猛一昂首，见一青年俄然立在面前，身材苗条，眉清目秀，鼻直口阔，头带方巾，一身蓝衫，非常漂亮萧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