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孔雀东南飞(5)[第2页/共5页]

兰芝坐在床上，点点头说：“但愿如此。明天早晨这些话，愿我们都能服膺在心。”焦仲卿连连点头应对。这时，内里传来鸡叫声，天已蒙蒙亮。兰芝说：“仲卿，你去找车子和夫役吧。我梳洗一番，以便和家人告别。”焦仲卿点点头，回身走出房门。

听了这话，兰芝更加悲伤，不觉眼泪又澎湃而出，掩面跑出屋子。来到院子里，看到两棵柏树还是绿荫荫的。织机、水桶、菜篮……都是老模样。亲手摆放的物品，都在原地好好地放着。统统都还还是。但是物是人非，没法不令人伤感。

兰芝赶紧起床，向月香问候晨安，又扣问婆婆的环境。月香说，阮氏还没起床，现在睡得正香。接着，又向嫂嫂扣问织绢的环境。兰芝没说话，指了指织好的绢。月香见了，说：“固然织完了，但是嫂嫂挨了很多累。明天早上，嫂子安息，我来做事吧！”

月香从内里返来，听到母亲大吵大闹，就仓促跑进屋子，扣问如何回事。阮氏就把刚才的事情说了一遍，当然，少不了在此中添油加醋。月香说：“嫂子那么做也是为了您好，就算您不对劲，也不该叱骂她，更不至于把嫂子休了呀？实在，您就是脾气大，说过以后就没事了，是吧？”

兰芝说：“婆婆固然不肯理睬我，可我还是要说。我从小就不懂事，自向来到焦府，常常惹婆婆活力。明天，我慎重地向您报歉，但愿您能谅解。这些年来，您给了我很多关照，我非常感激。今后今后，我不能为您做事了，但内心还会牵挂您的。”

兰芝见婆婆执意不改，急得哭了起来：“婆婆大人有大量，谅解儿媳一次吧！谅解儿媳这一次吧！”阮氏无动于衷，仍然冷冷地说：“没体例谅解！你做错的事太多了，也太无能了。我焦家的饭，向来是不让人白吃的！”兰芝见婆婆说话不留余地，晓得本身再说也是白搭，就哭着跑回房去。

焦仲卿说：“母亲如何还不明白？我已经说过了，她是出于美意啊！”阮氏嘲笑道：“就算她是出于美意，但她这是自作主张。如果她加的不是糖，而是毒药，那岂不要了我的老命？”焦仲卿感觉好笑，便说：“母亲，兰芝如何会害您呢？”

阮氏气得暴跳如雷，一边捶床一边骂道：“真没想到，你这混小子竟敢顶撞母亲，反而护着护着阿谁凶险的女人！我奉告你，归正我不喜好她，不想再见到她。休不休随你，归正从明天起，这个家里有我没她，有她没我！你看着办吧！”

阮氏怒道：“你说的这些话，一句都不入耳！”焦仲卿忙问：“哪一句话不入耳，母亲请直说！”阮氏说：“不是哪句话不入耳，而是你这孩子没有见地！你媳妇兰芝一点儿礼节都不懂，统统都由本身决定。就拿明天的事来讲，我要喝碗米汤，她私行在内里放了糖，这像话吗？”

焦仲卿说：“您还是在气头上，先消消气吧！您想想，我在府里当一名小小的书吏，也没多大本领，能娶到如许一个和顺贤惠的老婆，已经不错啦！这是焦家的福分啊！再说，我与兰芝结发情深，曾经立下誓词，要白头偕老，死了以后持续做伉俪。母亲，为了我的幸运，为了焦家的幸运，您就撤销这个动机吧！”

兰芝和月香拉动手，一同走到门口。兰芝停下来讲：“mm不要送了，母亲还在家里，不要惹她活力。”月香松开手，站在原地，泪眼相送。兰芝看着mm，含泪拜别。这时，东西都已装好了，马车就停在门口不远处。大门左面，焦仲卿牵着一匹马，默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