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难平 第9章（2）[第2页/共2页]

她却没有回应她的题目，而是自顾说道：“他竟然，还是如许的心机吗？”

白木停了下来，喘着气，小小的身子随呼吸起伏不定。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南柯？”

那宣纸上只写了一行字，“晓看天气暮看云。”①

桌脚有一团纸，她偷眼看了看南柯，闷着笑，弯了腰拾了起来，将纸团揉开，好一手柳公权的楷书，笔力遒劲，萧洒安闲，她蹙着眉心，有些眼熟，一时竟想不起是从那里见过。

一支羊毫小羊毫，一摞宣纸，一张毛毡，一方砚台。

雨打梨花深闭门，忘了芳华，误了芳华。

①《一剪梅》唐寅

躺在椅上的人微微动了一动，竹躺椅“咯吱”的响着，前后摇了摇。

白木问道：“小南，这是谁写的？”

白木“嗯？”了一声，弯起了唇角。

白木点了点头，“是了，我看书案上那墨块也是用了好久了，你平时不爱写字，想来定是他这些年用的了。”她猛地站起来，急道，“你和他，你们俩不会……”

南柯睁大了眼，站起家来，快步走到她身前，拿起她手中的诗稿，望了一眼，眼里的神采却又黯了下去。

身后竹椅蓦地响起连续串“吱吱啦啦”的声音，她回过甚去，南柯坐了起来，后背挺得直直的，眼睛半睁，暴露一丝的迷离，喃喃道：“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再转过身来，又是昔日靠近的模样。

“这么早就去吗？”

晓看天气暮看云，行也思君，坐也思君。

她低了头，望着膝上本身的一双手，将那玉镯往上抬了抬，又道：“我之前没读过那首诗，不晓得后边的话，还觉得是他随便诹来的闲情之作，你如果不说，我倒真不晓得，他竟仍然……”

南柯垂了眼，缓缓道：“他是个读书人，前些年在城外遇见的，偶然会来看看我。”

南柯俄然偏过甚来，眼眸里是掩不住的哀痛和愁郁，便连她经常穿的红色衣服，也不能分出一丝的忧色来染上她的眉梢。

白木却不依不饶，接着问道：“你别唬我，你的魏夫人小楷还是我前些年教的，这一手的柳公权，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