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1 变与不变[第2页/共2页]
坐位上的连鲤像洗脸的小兔子一样捧着帕仔细细擦着嘴,一边还拿着害臊的眼神偷偷瞄着铺着宣纸的司寇准,见他仿佛不在乎,心中才长长呼出一口气来。
连鲤有感而发,伸了伸懒腰,闭上眼睛一脸的满足:“终究能够歇息了。”
大魏皇室的脸都要被本身丢尽了。
话音未落,她便听到门口的岫玉一声禀报,从慈济宫那头来的石兰带着两名宫女,各自捧着两大叠奏折,施施然进了门。
“嗯……姑姑不知,朕以往年幼混闹,某日醍醐灌顶,俄然间顿悟母后王叔为国为民之心。因而朕决定洗心革面,好好学习。你看,夫子交代的功课很紧,朕每日凌晨夙起,直至此时才勉强学完,甚是刻苦,可贵安逸前去与母后存候。”
从小到大,这类事她做很多了,得心应手,但是此时也不由得有些无聊腻烦起来。
连鲤傻愣愣地看着他,脑海里转过“扣税”、“抠嘴”、“打盹”以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说的是“口水”,老脸一红,仓猝接过帕子一把捂住嘴巴高低冒死擦着。
为何没有存候?八年了,连鲤跪在慈济宫的地上时,仍然只能勉强压抑住幼时的可骇梦靥,面对太后冷冰冰的眼神,她灵巧地答是,顺服地聆训,却没法再如以往一样跑去慈济宫太前面前,不管是挨训还是用膳,实在地与太后待在一处。
连鲤满足的笑容立即凝固。
司寇准眼神淡淡然,看着傻愣着的连鲤,眼底却带着不易发觉的戏谑,持续说道:“陛下但是那里有疑问?”
她满脸通红地想着,脸上尽力摆出一副严厉的神采,接过司寇准递来的纸笔,看了看那本厚得足以用来防备的易经,认了命,开端细细誊写经籍上的字词来。
提及太后卫若水,连鲤的嘴角不天然地僵了一下,多年前阴暗的影象涌来,她却用更加光辉的笑容说道:
司寇准微微点头,客客气气答复说道:“徐垂白叟对陛下寄予厚望,陛下刻苦勤奋。克日洪将军还将入宫担负陛放学武之事,望姑姑谅解。”
石兰没有走,而是还是站在庭中,看了司寇准一眼,用一种不冷不淡的语气问道:“太后问,陛下近些天来为何没有前去存候?”
此人如何还是那么傻。
连鲤带着恶狠狠的神采看着他道:“你不帮我抄直说便是,现在但是心底在笑我傻?!”
侍立在旁的司寇准的神采还是淡然,背着双手站直了,眼底却闪过一丝笑意。
“归正都是母后做的决定,姑姑何必每次这么辛苦呢?”连鲤打趣说道,“朕连吃甚么都不能决定,写的甚么也没人看啊。”
石兰身后的两名宫女早已经心领神会,不等她开口,便将整齐的两叠奏折悄无声气地放在了桌案之上,又罢手退到石兰身后,低着头,没有看他处一眼。
“下次朕本身抄去,抄几遍都与你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