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同床共枕[第1页/共4页]

当天早晨，四四回府，听八姐详细说明白，神采顷刻黑了。坐到炕上，沉默半日，才说：“我也思疑。只是，一向没有证据。现在，我们晓得如何回事，今后谨慎在乎，也就是了。弘时――就别抱到西边院子里去了。你自小漂亮，这一回，委曲你了。”

八姐一个翻身，搂住四四脖子，嘴里嘟囔：“四哥，好人！”

话音未落，弘时哇的一声哭出来，死死抓住八姐衣衿不肯放手。“呜呜，不要归去跟额娘住，她整日里咒八叔早点儿死！不要跟她住！”

不知过了多久，枕边人展开眼睛，看着那拉氏澹泊的睡颜，悄悄抚着，嘴里低语，“你放心，晖儿的事，我不会等闲放过的。”躺在床上，看着蓝色的床帐，四四双拳紧握，“弘晖，我的晖儿！”两行泪，顺着脸庞，淌了下来，在暗淡的床帐中，亮晶晶的。

四四：福晋，来睡觉

李氏诺诺说不出来来由，神采却越来越急。八姐看了，心中起疑，默不出声瞧了四四一眼。

弘时小脸儿也欠都雅，抿抿嘴儿，攥着牛乳糕，一个劲儿往嘴里塞。

八福晋：哼，敢爬别人的床，回家给老娘跪搓衣板

回到屋里，陈嬷嬷忍不住抱怨：“福晋，您如何就让爷走了。这多好的日子啊。”

老四不在，几个通房格格顿时没了精力。李氏眼巴巴地看着儿子向别人，慑于福晋这小半年手腕，不敢非常猖獗。只美意里安抚：归正她也没孩子，将来这爵位，不还是我儿子的。养着就养着吧，我是上了玉牒的侧福晋，她还能抢了我儿子去不成？

八姐悄悄翻身，侧对着四四半拉秃瓢子，低声喃喃：“四哥你好宽的心呐，远亲儿子死了，竟然想都不想一回。怪不得，外人都说你心冷。如果我――唉！”

八姐垂眸，大风雅方反过来安抚老四，“弘时有我，你放心。李氏确切不宜现在动她。一来，我们手头没有直接证据；二来，她娘家跟曹家走的近。现在，曹家圣眷正隆。实在不宜招惹。虽说他们是主子，若抱成一团儿，我们做主子的，也得投鼠忌器。三来，”说到这里，长叹口气，“她毕竟是三个孩子的母亲，传了出去，我们府名声不好先不说，今后，三个孩子前程，不也毁了？你也不必夸我。以大局为重，我还是晓得的。只是你――你也要多尽力，早日让武格格她们生下孩子。只要别的格格有了孩子，李氏她就不敢再这么放肆。哪像现在，就是做错了事罚她，我都得先衡量衡量。”

李氏心中委曲，对着四四含泪哀怨，“我――”

八姐亲身送他出门，临走时不忘叮嘱多去西小院几位格格那边。四四直说公事繁忙，要去书房一趟。八姐笑笑，不再多说。

多年不见八福晋，不知她过的可好？

四四看弘时小小年纪，就如此背叛，先是不喜。只是孩子小，说他，他也听不懂，只得对着李氏生机：“你这是如何教的孩子？”

八姐嘲笑，“你当贝勒爷是个甚么东西，他就一点儿不晓得吗？”

八八：滚

几句话，含着三分哀怨三分期盼三分欣喜，外加一分辩不清道不明的幸灾乐祸。如果别人这么说，四四一定能听出来。只是此人是嫡妻，又是弘晖之母，听她说完，跟着点头，“你天然贤惠的。我晓得。早些歇着吧，我去书房。”

也不知为何，接下来几个月，直到过年，四四再没主动到李氏屋里去。除了每天到正房陪八姐说话，就是偶尔到武氏、宋氏屋里坐坐。两个年纪小的格格，固然姿色都算不错，但毕竟没长开。老四年近三十，瞧见她们，天然不肯意碰。独一遗憾的是，对着自家远房表妹那拉氏，见面之前，老是想着，明天要尽力一下，好早日再生个嫡子。见了面，说上话，不知如何的，就下不去手了。一二来去，到正房就是用饭、说话、睡觉觉，端庄事儿从没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