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两位太后[第2页/共3页]

宫人应下，便去清算。孝惠章皇后刚去不久，慈宁宫常常有人照看打扫，清算起来不吃力。养心殿内原为外务府造作坊，清算起来，颇费了些时候。幸亏赶在晚间清算完了。宫人到南三所禀告，说是皇上在永和宫陪德妃说话呢。便径直到永和宫去。

四爷嘲笑：“跑的了和尚跑不了庙。只要老八在，还怕她不返来？”

说着，身边贴身寺人小书子便拿了两个银锭子做赏钱。永和宫小寺人得了银子内心阿谁欢畅：四爷夙来抠门吝啬，本日能得十两银子，可见实在撞了个好时候。怕四爷心疼忏悔再要归去，仓猝往怀里塞健壮了，躬身辞职，回永和宫给德妃、八姐报安然。

十三点头，“也倒是。”

四爷摆手，“罢了，你喝得，朕就喝不得？兄弟是甚么，可不就是同甘共苦吗？”说着，放在嘴边抿一口，咂摸咂摸味道还拼集，顺势喝了半碗。十三爷笑着在旁看，瞧他不喝了，就从速递上手帕。四爷笑着抱怨：“你歇会儿吧，朕还少了人服侍不成？”兄弟俩此次安安生生，烤着火盆说话。

那里睡的着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约莫到了将近子时，还是毫无困意。四爷起家，叫来守夜寺人，问道：“十三爷呢？”

八姐一怔，随即明白过来，苦笑点头：“我是孩儿他娘。”不等郭络罗氏回话，反问道：“你是何人？为何深夜突入我的——月子房？”

四爷浅笑不说话。倒是弘春劝道：“奶奶，永和宫虽好，毕竟慈宁宫才是太后端庄住的处所。您住到慈宁宫里，我跟姐姐离您更近了。我们祖孙说说话，不更便宜么。”

这边四爷清算伏贴，坐辇前去乾清宫。到了宫门外，三毛子先行出来通报，未几时，就有康熙身边老嬷嬷出来驱逐。四爷跟从着入内，殿内暖气盈人。康熙卧在里间炕上，一旁太医、宫女婢立服侍。康熙脚头，摆一扇屏风，屏风后影影绰绰坐着一人，不消问，便是年秋月，为避嫌坐于屏风以后。

小寺人闻言，踏着冰雪跑往御膳房叮咛。一起行来，只要巡查侍卫不时颠末，其他皆庄严严整。不消说，十三此次费了大力量。

四爷出去之时，康熙已然醒来。只是昨夜顿时风发作之时，大抵有脑溢血等并发症，又跟老八几个斗了那么长时候，耗尽精力，现在见四爷一身明黄出去，嘴张了几张，没能说出一句话来。倒是年秋月瞥见四爷对着康熙施礼，点头道：“皇上免礼。太医说了，太上皇身材要好好养着。皇上不消担忧了。”

年秋月固然年青，摆起嫡母架子来，堪当国母之职，莞尔答复：“一家子骨肉，毕竟血浓于水，天然不会生分。”顿了顿，握住康熙脚踝摩挲两下，问道：“万岁爷，您另有甚么要叮嘱皇上的吗？”

郭络罗氏咬牙，“堂堂一个男人，给朋友仇家生孩子，你竟然心甘甘心？”

四爷应下，转脸对康熙行个礼，躬身辞职。出了乾清宫，雪已经停了，乌云散开，暴露红日一轮，正往西山而下。下了乾清宫台阶，四爷扭头看看乾清宫宫门，仍然如昔日般巍峨寂静。微微一笑，朗声叮咛：“太上皇身材不宜挪动，临时由太上皇后留在乾清宫照顾。本日起，朕搬入养心殿起居，留乾清宫给太上皇、太上皇后荣养。皇太后乌雅氏移居慈宁宫。”借此机遇，定下年秋月为太上皇后，德妃乌雅氏为皇太后。四爷不喜好这个小妈，故而，本朝天子两个妈，只要一名尊太后，入主慈宁宫。别的一名，始终称太上皇后，陪着康熙住，直到年家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