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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格格看一眼弘春，见她没说话的意义，这才嘟嘟嘴，抱怨道：“额娘，本日祖母――但是委曲大了。”说着，便将德妃忍气吞声接了晋皇贵妃圣旨，换好衣服，晕眩以后，还忍耐着叮嘱世人，教她们如何息事宁人。比及前头年皇后乘銮驾入主坤宁宫，德妃又领着东西六宫嫔妃，到坤宁宫施礼问安之事说了。末端感喟：“这都甚么事儿。阿谁年――年忙的不能好好过了。”

八姐内心格登一声，一把抓住四爷手，仓猝低声劝道：“你可别――”

弘春说完，便坐在八姐身边低头不吭了。八姐想了半天，才明白她说的是多尔衮生母乌拉那拉氏阿巴亥。她说入关这么多年了，应当指的就是“拔除殉葬轨制”。这么一想，内心先凉了半日，盯一眼弘春，嘀咕道：到底是老四的种，真够狠的！揣测一番，悄声问道：“你如何会想起我娘家老姑奶奶？”

二格格、弘春也借口给德妃熬汤辞职，趁便带走屋里宫女、寺人。德妃看四下无人，看四爷一眼，就见四爷拉过德妃的手，写了几个字。

四爷一早去乾清宫存候，返来后便闭门不出，看模样，是“筹办”与八姐、后代们共度佳节。

弘春微微一笑，“不过就是想起老罕王几位大妃罢了，只是不晓得是不是额娘娘家亲戚。实在也没甚么好说的。毕竟，我们入关这么多年了，端方――早就变了。”

八姐见里外安排安妥，这才松了口气，叫来小寺人问明二格格、弘春要来，点头道：“一会儿叫她们来等着吧。四爷八成吃了午餐就返来了。”

弘时、弘旺从速回声，上前躬身请。几位老朱紫便知四爷母子有梯己话要说，一个个笑呵呵走了。

二格格听了，这才红着脸应下。八姐再看弘春，问：“你倒跟没事儿人似的。”

四爷天然谨慎安插，接收当年太子二哥经历经验，八姐也帮着策划划策。弘时、弘旺都是鬼灵精，少不得暗中帮衬。这日除夕，天降瑞雪，恰是家家户户吃饺子、放鞭炮之时。

母女三人正谈笑着，就听外头小寺人通报：“太子四爷返来了。”

五十七章玄武门变

四爷喝口热茶，烫烫心肺，放下杯子，微微一笑，答复：“还好。本日小戏听着不错。”

到了永和宫，二格格与弘春都在德妃炕边奉养，十三福晋坐在一旁椅子上给德妃讲笑话。别的有几个大哥朱紫，与德妃一样，都是康熙暮年宠妃。因膝下无子、娘家无势未能晋位，仗着大哥有些面子，陪坐在一旁谈笑。

四福晋娘家老姑奶奶，天然暗指阿巴亥。弘春点头说道：“我是瞧奶奶本日神情，猜到的。”

八姐撇嘴，扭身别扭道：“能不欢畅吗？又多了一名婆婆――疼我。”

八姐不好再想。揣摩揣摩昔日德妃心机本质、行事手腕，实在猜不出她会用甚么体例折腾年秋月。更何况，年秋月能在三位贵妃中脱颖而出，登临后位，除了娘家是保皇党，本身也不是甚么省油灯。她会眼睁睁看着德妃给暗害本身？只是不知，这二人斗法，会是个甚么成果。

二格格这会儿也猜出来三分，陪着在一旁凑趣儿，“额娘，您别看三mm成日里不吭不哈的，她一说出口啊，那可就是金子似的贵重呢！”

返来跟八姐一说，八姐也觉奇特，只是想着以德妃品性，就剩这么一个儿子了，总不能害四爷。伉俪俩这才渐渐安下心来。

德妃低头愣怔半天，乍然昂首，对着四爷微微一笑，握拳道：“自从你生下来，我就没如何管过你。只因初时我位份低，厥后你又大了，不消我顾着。只是，你说这个――到底太费事。也罢，谁叫我们血浓于水。当娘的，如何能甚么都不管？”顿了顿，柔声说道，“顿时就要过年了。除夕但是个好日子。你呀，归去跟你媳妇儿说，除夕夜要守岁，可别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