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 报应鲍应村[第2页/共3页]
世人都饮了,鲁华便道:“大师都坐着,我去尿尿!”
水秀才华得脸发白,却不敢说甚么,等鲁华走得远了,才忿忿隧道:“岂有此理!有辱斯文!这厮……”
却听那水秀才道:“应二哥,已经畴昔了一日,却不知清河县中,那武松折腾出了多么动静?你也该让一个兄弟去刺探刺探,不然小弟内心老是横着根针,这滋味可不好受哇!”
鲁华听了迷惑道:“若说谨慎,为何应二哥让我们欺诳那武松时,却都要留真名呢?起个化名儿,岂不更加万无一失?”
鲁华张胜轰然应是,端起酒碗来号令:“为应二哥的足智多谋干一杯!”
应伯爵、李别传、水秀才醉眼昏黄中,也不重视来者是谁。武松一手扫飞李别传的帽子,揪住他的发髻,将这厮拽了个后仰,脖颈镫在椅子背上,将刀垫在椅背和脖子之间,悄悄巧巧一刀挥过,将人头旋下,利市往桌子上一放。
揪着张胜的发髻,武松对着他的眼睛,一字字地问道:“我只问你一个题目――应伯爵百口人都在这里吗?”
武松挥手道:“不必客气,一声憨货足矣!”这恰是:
笑声俄然一煞,因为一柄尖刀已经抵进了他的口腔里,刀上还带着浓浓的血腥味儿。
应伯爵道:“以是,我才让三位兄弟报真名,这就叫明人不做暗事,恰是豪杰豪杰的本质!便是有认得三位兄弟的人,跟武松那憨货劈面说了,我们也是行得正走得端,又怕他何来?”
应伯爵笑而不答,李别传却笑道:“水兄,你倒是有所不知!应二哥这叫做谨慎驶得万年船,我们几个,都是和西门庆那厮有过节的,若现在冒然进了清河,那西门庆被武松那憨货杀了还则罢了,或出个甚么漏子,被看破了行藏,岂不是因小失大?归正鲍应村中,隔三岔五都有人进城,返来就有消息可听,何必你我兄弟前去冒险?”
水秀才这一抱怨,那边鲁华张胜都温馨了下来。
张胜问道:“水秀才,这厮甚么?”一边问,一边把拳头掰得“啪啪”响。
掌柜的指导道:“都头出了南门一向走,用不了两里地有个岔道口,拐出来就是鲍应村了。”武松谢了一声,纵马如飞而去。
这时的武松,已经潜上了山坡,摸到了草屋前。
“这个……”李别传一时说不出词来,从速借酒遮口。
中间的三人,正七嘴八舌地划拳,武松很轻易就从声音中辩白出来,哪个是李别传,哪个是鲁华,哪个是张胜。
鲁华转头笑道:“酸秀才!你才是倒爷们儿的胃口呢!若不是看应二哥的面子,老迈的拳头早捶扁你了!”
张胜“哼”了一声,收了拳头,懒洋洋地站起来道:“我也尿一泡去!水秀才,碗里的你也喝着!”说着,摇摇摆晃的出去了。
武松给乔家老爹带了一份儿丰厚的酒菜,又塞了几串钱在郓哥怀里,然后扶了前仰后合的郓哥回到乔家,和乔家老爷子客气了几句后,回身告别。
武松看得清楚,心中三千丈无明业火焰腾腾飞起,几近把顶上头发给燎了,只是悄悄地磨牙:“这几个狗男女,倒是欢愉!”
看着武松蹑迹潜踪窜上山坡的身影,鲍里正内心悄悄叹了口气:“唉!为甚么打虎豪杰不是我们清河县的都头,却成了阳谷县的都头呢?可爱!可爱!”一边嗟叹着,一边摇着头去了。
这里倒是厨房,只见一个黄脸妇人,正在灶上安排菜蔬饭食,忙得不成开交。武松一闪身出去,一拳砸在后脑上击晕了,把脑袋按在案板上,抻开脖颈骨,“咔嚓”一刀,将人头剁下,顺手搁在厨柜上面,再把妇人尸身一提,倒浸入了水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