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3 西门庆戏耍陈经济[第1页/共3页]
说了半天,见西门庆兴趣不大,俄然觉悟:“我光宗耀祖,关他西门家何事?怪不得我在这里对牛操琴,他却在那边牛不入耳了!”
心下策画已定,便整整衣帽,向西门庆拜了一拜,毕恭毕敬隧道:“岳父大人经验得是!小婿听得要娶令爱为妻,一时髦奋之下,确切对劲失色了,还望岳父大人恕罪!”
西门庆大笑着力拍陈经济的肩,只可惜他没练过化骨绵掌,不然陈经济必死无疑。一边拍一边笑道:“你口口声声叫我岳父大人,可见是个孝敬的好孩子,我西门庆怎能让你白叫了去?是以正叮咛家下人等筹办,不是明天就是后天,把你和我女儿的婚事热热烈闹办一办!贤婿你说,这不是天大的丧事吗?哈哈哈哈……”
当时程颢、程颐兄弟的理学正垂垂风行,陈经济也学了几句毛皮,便把甚么“男女授受不亲”、“存天理,灭人欲”、“饿死事小,失节事大”都搬了出来,说得西门庆头晕脑涨。最后那小厮总结道:“若我带了蜜斯同上东京,倒是好说不好听,如有那等小人挑衅是非,鼓励唇舌,毁了蜜斯平生的名誉,岳父大人悔之晚矣!”
心机电转,面子上却显得恭敬有加,垂手道:“好教丈人得知。小婿听到岳父大人泰山其颓,哀思欲绝之下,便从东京赶着到清河来吊孝,谁知倒是一场天大的曲解。小婿在府上叨扰了这些日子,承岳父大人青目,小婿极感美意。但我父临行前于我有严训,说让我诸事结束,立即回家,不得延挨光阴,是以才清算了行李,筹办明日便向岳父大人面辞回东京。”
陈经济仓猝领着众家人上前拜见,将西门庆请到椅子上坐下,西门庆装傻充愣:“贤婿呀!你这是何意?”
转头见那陈经济急得要吐血的模样,心想明天作弄这小厮也够了,便话风一转道:“照如此说,若让我女儿和你一起同业,对我女儿的名誉,是有毛病的?”
陈经济是个乖觉的,一见之下心中猜疑更深,便问道:“岳父大人丁口声声说我有丧事,却不知这喜从何来?”
说到厥后,西门庆脸上便堆起笑容来,可惜这笑容过分勉强,隔着十里地都能看出此中的假来。
陈经济从速道:“岳父大人稍安勿躁,小婿这一去,却恰是为了婚事啊!”
笑声未落,西门庆早已一头撞了出去,一看屋中一片混乱,倒象是个要搬场的风景,不由得怔在了那边。
陈经济便扯谈起来:“小婿当年,在东京报恩寺佛前许下了一桩心愿,若得一佳妻,需求刻苦攻书,待春闺大比,金榜落款,名列头甲,赴了那簪花之宴,这才白马迎亲,光宗耀祖。”
被他这一呼喝,陈家家人好一番慌乱,服侍着陈经济擦了汗,喝了水,陈经济这才哀恳道:“岳父大人,蜜斯与我同回东京之事,千万做不得!”
西门庆一听之下倒来了兴趣:“甚么苦衷?”
待了半晌,西门庆这才象从梦里回魂普通,醒了过来,笑着问道:“却不知贤婿对这状元一事,却有几分掌控?”
陈经济暗中咬牙:“西门庆啊西门庆!怪不得我爹常日里就说你难缠,公然是心狠手毒,老谋深算!嘿嘿!不过公子爷我是多么人物,岂能中了你这嫁祸江东之计?”
西门庆一抖手,感喟道:“这话倒是如何提及?贤婿若这么走了,岂不是让陈亲家怪我西门庆管待不周吗?告别二字,再也休提!再说了,若放你就这么走了,岂不是孤负了一桩天大的丧事?”
西门庆惊诧:“这……这倒是如何说?你若走了,婚事却如何办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