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 北宋期货之父[第1页/共3页]
西门庆便安慰道:“山不转水转,总有一天,让他狭路相逢无躲避!当时新老旧账外带利钱加起来,才让他晓得我西门庆的短长!南轩兄不必耿耿于怀。”
世上多有这类小人,他伤了人,天经地义;人犯了他,岂有此理!应伯爵便是这类小人中的状元,奸佞中的魁首,自发得折腿之仇不共戴天,今后暗中对西门庆咬牙切齿,乘机抨击不提。
一转头,却见来旺面露懊丧之色,西门庆奇道:“为何如此低头沮丧?”
当下又喝令着众排军押送了这干小人,去各家追赃去,这一去事关众排军分钱多寡,谁肯轻放过这些小人?一个个刮地三尺,草里挤奶,石头里榨油,将这些小人家中里里外外涮得盆干碗净。有那实在拿不出来的,便被逼着卖屋子卖地,乃至卖儿卖女,弄得一家子鸡飞蛋打,骨肉分离,那一口惨痛之气差遣之下,哀声震天。中间有百姓看了,都忍不住叹一声:“唉!”,却又忍不住唾一口:“该!”
西门庆抓抓头:“这个……临时搁下,我们商讨着办吧!”
更有那穷酸丁便念起嘲歌来:“为人切莫把心欺,公理昭彰自偶然。善恶到头终有报,只争来早与来迟!”
西门庆听了,灵机一动,便命玳安拿笔墨纸砚来。
李知县点头:“善!”
指着一干小人,贺提刑喝道:“既然西门大官民气慈面软,本日就便宜了你们!按理说,每人还该领一顿结案的板子才对,但西门大官人有慈悲,本官岂可没有美意?这一顿板子,且寄在这里,若今后还敢兴风作lang,当时二罪并罚,打死勿论!”
流水下滩非成心,白云出岫本偶然。却不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化。
西门庆悠然点头:“错!当时拍卖的不是炊饼,而是这张合约!”
西门庆将这干小人打了个痛快,心中畅美,暗想:“月娘她那日受够了这干小人凌逼,本日听到他们遭了报应,必放心中欢乐。”是以只推要回家措办明日周秀下聘之事,和李、夏、周三人告别,带着来保笑回家去了。
回家一看,却有来旺、生药铺中主事的伴计傅二叔、贲四早已等待多时。本来来旺这两天专责在县衙门前拍卖地厨星炊饼,不但清河县的人趋之若骛,乃至连四周府县军州里的有钱人听了,也派了家人骑着骡马来竞买,两天下来,悄悄松松就挣了一千贯钱不足。
西门庆解释道:“所谓包管金,就是我们西门家所收的手续费,不然这些笔墨纸砚的开消,都让我西门庆贴出来不成?当然,这合约上不能这么写,就写这包管金是为履约而特设,若到期我们交不出功德炊饼来,百倍补偿!”
夏提刑笑道:“些须微劳,四泉兄不消放在心上,那样反倒显得你我不爷们儿了!”
夏提刑大笑着鼓掌:“恰是如此!我这便出去,发落了那一干小人,我们好去筹办丧事!四泉兄,你意如何?若要从严,我便将这干小人收监,待下属详文回日定案;若不想费那费事,这便当庭宣判了,抄他们个产业尽绝便是!”
夏提刑笑道:“便是如此!”
西门庆点头道:“这点小事,若发公文到府里,轰动了知府大人,岂不是罪恶?还是就如许了事算毬了吧!这几个狗才的家私,龙溪兄固然都抄了来,提刑衙门和守备府本日着力的弟兄们,大师均分一下,大抵每人也有几贯钱。本日晚间,我再放翻一头黄牛,拉上一车好酒,让孩儿们好好吃一顿,也是他们替我西门庆出气一场。”
傅二叔突破沙锅问(纹)到底:“那这包管金,该收取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