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第2页/共2页]

老陆头现在就是不闻其臭的境地，他本身没甚么感受，焉不知两人因为离他太近，这个除臭的草根都快没用了。

“之前？”老陆头楞了一下，借动手电筒的光，蓦地明白她在问甚么。

“啥？”老陆头愣了一下，他全程都蹲在草丛处，连商年的一根手指头都没碰，如何能够欺负他？

可惜老陆头觉得年青人在长辈面前放了屁，太难堪，才成这个呆愣愣的模样，沉默了半晌，挠挠头，当作刚才的那一幕没有产生过，朝陆渔招招手，“阿渔，来爷爷这儿。”

有些洁癖的商年的确想以头抢地。

她的这半截没有变臭。

氛围里辣眼睛的臭味儿散去，商年手上的味道便闪现出来了。要过来经验他的老陆头一靠近，眼睛就先红了一圈，几近是本能的，敏捷后退。

商年沉默，捏着草根的手更靠近了鼻子一些，几近要塞到鼻孔里去，这才敏捷脱手，一把把陆渔从老陆头身边扯了出来。

老陆头瞧他恐吓陆渔，刹时火起，捋起袖子，“你敢凶阿渔？！”欺负他家阿渔的账还没算清呢，又来一桩？

救她一次就好了，再不想来第二次！

“爷爷暮年间，是个孺子军成员，跟着大人们爬雪山过草地，还经历过化学战，只要能活下来，能持续抵当侵犯，甚么都吃过呐。”老陆头笑笑，“还吃过土。”

他上辈子是欠了他们爷孙俩吗？为甚么要如此对他？

“咋啦？咋啦？”陆老头内心一惊，摸着她的头，眼睛恶狠狠地盯着商年，“是不是商年他欺负你了？你跟爷爷说，爷爷……爷爷叫他爷爷打死他！”

也欺负了阿渔。

“不是你？不是你还是谁？”老陆头火冒三丈，瞧着陆渔眼泪掉的越来越快，满心肝火。

商年一凛，几近不假思考地抡圆了胳膊，把草根远远抛了出去。只是到底晚了两秒，手上感染了几分刚才辣眼的味儿。

商年神采纠结，捏着草根的手指微微动了动，终究却只是给出三个字，“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