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四章[第2页/共2页]
氛围里没有令人舒畅的东西,深山里也只是少量,非大功德,百年内难成气候。
听到老陆头咳嗽,陆渔昂首看他,后又低下头,把手里的绳索放到一边,蹲下,看着外相水滑的黄鼠狼,用手摸了摸。
从里屋到厨房,不过六七米,昔日拄着拐杖走完都会喘,乃至要把肺咳出来。可就在刚才,他从厨房到院门口,还吹了冷风,也只是咳嗽了一声。
老陆头抓着陆渔细瘦的手腕,劝说道,“阿渔啊,爷爷不消戴围脖。”
“成不了。”陆渔还是那句话。
“阿渔!”
就在老陆头欣喜慈爱的目光里,她利落举起手中匕首,毫不踌躇朝黄鼠狼划去。
“阿渔,你……”要不就说句能成精?
“看的。”
老陆头一眼难尽地看着面前时不时抽泣一下的黄鼠狼,脑筋都有些不敷用了。别是之前的传说是真的?
他当时回籍养老,捡到阿渔的时候,小小的婴孩身上只搭了条旧枕巾,连点棉花都没有,浑身冻得青紫,就剩半口气了。
老陆头看着黄鼠狼哭到抽泣的不幸样儿,有些怜悯。被说了两次不能成精呐……
真是肉灵芝的服从吗?老陆头怔怔的,还是说,是鸡汤给他补了虚?
陆渔:“成不了。”
要不是之前兵戈死了那么多人都没见一个鬼,他差点就觉得面前这黄皮子成精了。
老陆头慈爱地望着她,“这肉灵芝今后都给阿渔吃,阿渔吃了身材就好了。”不管是不是,他都要给阿渔尝尝。
在陆渔的认知里,老陆头咳嗽,那就是冻着了。这黄鼠狼固然不中吃,可外相确切能保暖,因而就有了面前比较残暴的一幕。
阿渔是七一年秋末冬初时,被他捡返来的。
老陆头蓦地无言,等见陆渔拿着麻绳去绑黄鼠狼的时候,才叹了口气,问道,“阿渔,黄皮子为甚么成不了精啊?”
“做围脖。”陆渔眨眨眼,匕首又往下几毫米,低垂的眼睫里尽是当真,“皮子好,和缓。”
他兵戈的时候,见过很多猎犬,再聪明的也没有这么拟人的神采。
老陆头:“……阿渔冷啊?爷爷叫陈大娘给你做袄子好不好?”就放了这不幸的玩意儿吧。
“那爷爷也不要黄鼠狼的皮。”老陆头无法,只好道,“太臭了。”
“阿渔。”
老陆头被噎了一下,猎奇心顿时少了几分,不再纠结这个题目,劝说陆渔放过黄鼠狼以后,就牵着她回了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