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杀气东来[第2页/共2页]
女人挡在了黑衣人面前,黑衣人一脚踹在了女人的肚子上,一阵痛苦囊括了女人荏弱的身躯。
女人没有作声,正要去寻瓷盎来,黑衣人破门而入,灯火昏黄,灯捻飘摇,男人和女人都吃了一惊。
只见那老者伸出左手,信手拈来悄悄一指,泗水河的水就拧成了一股绳索,绳索回旋着冲出了河堤,死死缠绕住了黑衣人的头颅。
拂尘摇摆,老者闲庭自居。
“本来是个臭羽士,还假装甚么世外高人!”
这座宅子,风华已逝。
只见那少年举起婴孩,抛到了湍流的河水当中,冰冷的河水打在婴孩的面庞,他展开眼,稚嫩的双眸倒是通俗难测,如同这湍急的河水。
“求求你,放过我的孩子吧!求求你!”
老者听闻,捋须半晌,回身答道。
少年气愤,拔出腰间的佩剑,腾空飞起,脚尖踏过河岸上的沙砾,剑尖直指婴孩的胸腔。
少年接过婴孩,扯开丝绣龙凤面襁褓,见那婴孩还是是在熟睡中,仿若这即将而至的殛毙与他无关,少年看了一眼婴孩的左脚心。
“民不失务则利之,农不失时则成之,省科罚则生之,薄赋敛则与之,俭宫室台榭则乐之,吏清不苛扰则喜之.......”
那些曾经跟在东海王身后的世家们都与他划清了边界,他仿佛也明白这些事理,每日尽是读些书,写写文章,不群情天下之事,不参与朝野政论,畏畏缩缩做个放逐之人。
黑衣人度量着婴孩,见后未有追兵,便放缓了脚步,直至到了东海郡与琅琊郡交界的密林中,黑衣人叩拜一少年,扯下本身遮面的黑布,双手将婴孩奉于少年。
夜,垂垂漫了上来,宅子里有些清冷。
一女人穿杏黄色衣裙,发髻盘得比较低,头上只插着一枚发簪,连耳环都没有佩带,她轻抚了两下摇车中的婴孩,见婴孩已睡熟,起家转到案牍中间,重新上取下簪子,预备着要挑一挑朱雀灯的灯捻,这亮光有些发暗淡了。
东海郡内,阴雨绵绵。
“我乃这泗水河边的不周孤人,忽闻尔等喧吵声扰我清梦,特来清理清理。”
“脚踏七星,天子之命,本日就让你命丧这泗水当中!”
男人呆呆得站立在房内,眼看着黑衣人抱走了熟睡的婴孩。
少年落地后,身后的黑衣人一个个跃跃欲试,老者站在河岸边岿然不动,脸上未有甚么神情,倒是这少年一脸的戾气。
少年脚踏祥云青布靴,身披麒麟黄金甲,眉骨奇高,两眉相连,面色虽有稚气,但是气度不凡,一瞅便知并非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