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引 一句生平[第1页/共2页]
在南颂北都宫廷待了半年的影象犹新,而北都沦落以后,很多宫人被俘或流亡,南都的宫人都是新选的,节南自发也不成能碰到当年旧识。
“你我同僚,苏大人不必拘束。老夫迩来修编了一部刑官所著的《推案百录》,送来请大人看看可否入库,顺道问候一声。不过看你们仿佛非常繁忙,老夫就不久留了。”王端严递上一本厚书。
忽听一声毕恭毕敬,喊王阁老。
节南很想不通得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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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阁老留步。”苏致双手接书,同时一脸谦虚请教的神情,“昨日官家宣百官觐见,责问一事。工部一向在找流落各地的官匠,做成了名册递交阁部,官家正筹算召回他们,不料好些匠人失落。官家大怒,质疑有人玩忽职守乃至于名册外流,以是令各部各司先自审自检,将那人找出来。下官心中踌躇,有一事不知当讲不当讲,不说怕迟误大事,说了又怕伤同袍之谊,还望阁老指导一二。”
面对同僚的尊敬,王端严神采淡然,只道,“苏大人。”
先帝最对劲的弟子,天赋惊世,万众谛视,备受希冀,如许一个不平常的人物,哪怕只活了短短二十载,史官竟然就用一句话记录。
节南混出去的,当然不会真去见苏致,只同史库里的书吏说御书房的公公交代她还书,就趁着书吏去放书时,悄悄钻进偌大的书库,寻到连庆年间的史册,翻出王希孟身故的那本年册。
史册当然能够遵循帝王的爱好停止点窜,但点窜必有启事。将王希孟从内里摘去的启事,节南却如何也想不出来。就她所知,王希孟的死曾引得帝王扼腕落泪,浩繁大佬呜呼哀哉,官方至今另有很多诗词传播,怜惜之情无以言表,葬仪更是面子的不得了。
老天大抵看不过她太悠哉,半路弄出个不大不小的公公磨练她。那公公瞧见她腰际挂着学士阁的腰牌,把她叫了畴昔,盯着那块腰牌看半晌。
《千里江山》,谁也不会质疑它传世的代价,它的画者王希孟也将随之传播百世,但百年后,王希孟将只剩一个名字,他的故事他的人生就得这么一句话。
如果像她这般的平凡人也罢了……
但是,应当存在的那些记录却连一字一句都找不见。
王端严点头,“书画衡量才华,更何况先帝亲管书画院,人才济济,不乏心机奇巧,能画能造的匠师。我记得,当时弓弩司的将作就是书画院出身。”
书吏见节南从库里出来,吓一跳,峻厉训了她半刻,说史库重地,宫人不得入内,让她千万闭紧嘴巴别说出去,不然两人都要受罚之类的。
“苏大人的急性子咱家也有所听闻。恰好,这儿有一套皇上才读完的《春秋各国传》,你还去库里吧,免得咱家多跑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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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节南拿来当挡箭牌的那位苏致学士,面孔周正,斯儒一把黑胡,仓猝鞠礼,“下官在。”
学士阁今时在朝堂中的权限不大,根基就是做些编史修史的文章事。除了像太学长傅大学士极少数的天子近臣,以及具有封诏权力的学士品阶,凡是留在这个学士阁里的,多是名头好听却没实权的文官。想刘彩凝她爹,六品大学士,平时住在安平城,无事不必到学士阁办公,家里蹲蹲,两三年完成一套编修,就算失职了。
节南乖答,“能够不谨慎混在新牌子里了,不过这会儿苏大人正等婢子回话,婢子要从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