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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福晋之白头吟》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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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那时格桑花开(2)[第1页/共3页]

安华骑着马儿跑出好远,还能听到阿谁女孩儿用甜腻清悦的声音,慌腔走板地唱着三个和尚的故事。

安华死命的挣扎,哀哀的哀告,眼泪像是决堤的银河,打湿了那鲜红华丽的织金长袍,胸前那对胡蝶也似被露水湿了翅膀。

一个和尚挑呀么担水喝。嘿嘿,挑呀么担水喝。咿咿,挑呀么担水喝。两个和尚抬呀么抬水喝。嘿嘿,抬呀么抬水喝。咿咿,抬呀么抬水喝。三人和尚没水喝没呀没水喝。嘿,没呀没水喝呀。咿,没呀没水喝呀。你说这是为甚么呀为呀为甚么……

墨尔根死了,他死了,还被烧掉了,本身再也见不着他了。

安华说:“扶我起来。”大抵睡的时候太久的原因,安华的声音非常沙哑,浑身酸痛,胳膊上的伤火烧火燎的疼痛。

绿翘探头往外瞧了瞧,轻声道:“王爷受了伤,又千里驰驱,大夫说他伤及肺腑,加上劳累过分,思虑太过,真元大损,怕是不妙,现下正在内里榻上安息。格格,您可千万别想不开,别的不说,只瞧在王爷面上吧。王爷本身病成那样,因为担忧您,只要他醒着就会亲身守在您床边,昨儿夜里就昏倒了两次,明天早上又咳了血。”

“阿蛮!你这是干甚么?你想要玛法的命么?”岳乐踉踉跄跄的冲过人群,将安华扯进怀里,死死地搂住她。

墨尔根说找到八瓣格桑花的人就能找到幸运。他说“格桑”是藏语,意为幸运,格桑花就是幸运花。墨尔根曾经找到过一朵八瓣的格桑花,安华不平气,年复一年的找,找了七年,可她没有找到八瓣的格桑花。

迩来气候非常卑劣,风沙肆掠,北风刮过广宽的草原,呜哭泣咽,像鬼哭一样。安华撑着下巴在灯下发楞,岳乐不晓得甚么时候醒来了,摸着她的头发问:“想甚么呢?用饭了没有?”

墨尔根睡在松木搭成的高台上,喇嘛围着台子念佛,官署和婢仆跪了一地,熟悉的亲王贝勒领着家眷来送别。安华把带着露水的格桑花放在他胸前,轻声说:“墨尔根,我也喜好你。”

触手的冰冷,他再也不会跳起来挠她痒痒了,再也不会叫她小蛮子了。安华的手指悄悄抚过他的眉,他的眼,他的唇,她低头含住他的唇,像他曾经亲吻她那样展转,可他再也不会说:小蛮子,我对青苹果没兴趣,你不要耍地痞哦。

秋千是墨尔根扎的,从山脚下哼哧哼哧扛着木头上来,又光着膀子敲敲打打,安华坐在中间的大石头上哧溜哧溜的啃西瓜。他嫌她吃相不好,安华才不睬他,吃饱了就往大石头上一躺,撑着圆鼓鼓的肚皮唱《三个和尚》。

“墨尔根,墨尔根。”安华轻声呢喃,一步步的走向他,带着松香味的大火炙烤着她的皮肤,她的长发在火浪中轻扬,她一遍遍的念着墨尔根,内心有个声音说:让我陪着你好了,求你陪着我吧。

安华已经下了地,奔到内里去瞧岳乐。他睡的很沉,看起来非常怠倦,连眼皮都透出惨绿似的青色来,须发由之前的乌黑色变成了毫无光芒的浅灰。安华跪到榻前,久久的凝睇白叟的睡颜,她想摸一摸他的手,给他勇气和暖和,又怕扰了他的梦。

宝音来了,她夹在婢仆中间哀哀的抽泣,声音已经暗哑了。她跪在地上烧了一沓纸钱,用火箸一拨,玄色的灰烬飞扬。她俄然问乌兰:“你不是说她来看哥哥了么,为甚么不在?她真是个冷心肠,哥哥死了,她却一点都不悲伤,一滴眼泪都不肯掉,白费哥哥那样喜好她。”

“你这小皮猴,我的故事都被你淘腾光了。哎,有了,本日就讲一个父亲和女儿的故事吧。”他的声音降落暗哑,透着浓浓的伤感和萧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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