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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大怒,伸手去捏她的下巴,逼她往外吐,喝道:“混账婆娘!未招认之前,岂能让你惧罪他杀!”
“娇是撒娇,柔是和顺。老娘我同你们说,这人间的老男人小男人,没有不吃这一套的;而这个嗲,天然就是发嗲的意义,发嗲懂么……我们江南女子莫非有不懂的么?哦,我忘了,我们这里另有江西来的百合子,盐城县来的花子,来来来,舞子,你来发个嗲给这两个傻女子看一看……看到了没?嗲不嗲?你动心不动心?你谨慎肝儿痒不痒?老娘我同你们说,只消会了这几样,任贰心硬如铁,任他盖世豪杰,都会百炼钢成绕指柔,便是他砸锅卖铁,也要乖乖地做了你的裙下之臣,心甘甘心肠掏银子给你们花!”
夏西南扭头咳嗽一声,道:“差不离啦,一步之遥!褚女人!”
他不管胳膊的痛疼,饶有兴趣地看动手中的青色瓷瓶,问:“这是甚么?”
到此时,他方才冷冷开口说话:“对于彻夜之事,你可有话要对我说?你到底是甚么来源,本身都诚恳招了罢。休要让我对你用刑。”
她想了想,从善如流道:“民女姓褚,衣者之褚,青青草木叶之青叶,因为生在草木富强的七月,以是得了这个名字。你把我绑来做差役的那日,刚好是我十九岁的生日。至于我要对你的说的,就是那倭人扮作的仆人我并不熟谙,今晚之事,我涓滴也不知情。不过,”她有力地笑了笑,“想来你必会遣人去查,又何需求我再费这个力量?”言罢,阖上双目,一言不发。
他单手锁住她的双手,空出来的另一只手则探到她的胸衣里去。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终究受辱不过,扭头一口咬住他的胳膊,他竟然没躲开,痛得倒吸一口冷气,头皮不应时宜地麻了一麻,紧接着,也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她展开眼睛,偷眼去瞧他的书案,那碗面已被撤下。她便笑问:“如何殿下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
他勃然变色,一手捏住她的脖子,大声唤来夏西南,命他去叫大夫。幸而随军的大夫还在外院为受伤的侍卫们包扎,听怀玉传唤,马上就跑了来。
瘫在书房门内无人管的青叶此时揉着胸口,轻荏弱弱地与夏西南道:“烦请你去舀些凉水给我喝,胸口难过得很。”
夏西南看了看怀玉的神采,又犯了怜香惜玉的弊端,同她说道:“生水那里能喝?等下我叫大夫来给你瞧瞧。”
唤做东升的侍卫点头,回身出去,到灶房门口,却渐渐抽出腰间的长剑来,灶房里的水缸又深又大,眼下满满的一缸水,水面上飘着个舀水用的葫芦瓢。水面似有波纹,葫芦瓢也随之微不成见地悄悄颠簸。
她还是一脸倔强,说的还是那句话:“我并不知情。碗里有发丝的确是我的忽视,而下毒倒是那倭人所为,与我无关。”
她脑筋还未转动之前,双手已先护住了自家的胸口,但那里能敌得了他的力量。他哼笑一声,用马鞭手柄轻巧一挑,她的衣带便已松开一根,夏季衣衫薄弱,立时便暴露锁骨之下的一片如雪的胸脯来。马鞭的手柄在她胸口上逗留半晌,重又抬起,悄悄渐渐地从她光滑饱满的额头一起拂下,拂过眉梢,鼻梁,红唇,颠末白净的脖颈,碰到纤细锁骨,仿佛停顿了一瞬。他再要往下时,她的身子禁不住微微发颤,伸手不管不顾地紧紧抓住了他手中的马鞭。
众侍卫领命,将宅子表里都搜索了一个遍,好久,还是没有找到。怀玉嘲笑。夏西南便道:“臣听闻,在倭国有种忍术,如果习得此术,便可来无影去无踪,总之六合之间,来去自如,随心所欲,那不见了的倭人,怕不是会忍术的忍者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