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第2页/共4页]
第二每天刚亮,周莹便起了床,和王坚一道,在四名保镳庇护下,跨上坐骑奔向岐山。
赵道格尔和藏北茶庄分号因为门路悠远,信息闭塞,对安吴堡近五年内产生的变故可谓一无所知,故信是写给吴尉文的。近五年来,赵道格尔曾几次想到安吴堡一行,都因老婆卧病在床而未能成行,每年他只好将上缴安吴堡利银,假手成都川花总号转呈。当市场窜改涉及茶市,茶叶运营在代价上连连下挫,跌至谷底的时候,他再也坐不住了,想派人东上,又担忧路上产生题目,最后趁马帮赴陕,才托马帮把信带进安吴堡。
骆荣说:“给藏北写信是远水救不了急火。我看先不急于给赵道格尔复书,即便复书,快也得两个半月才气送到他手里,到时候,就是一百座茶山怕也会被火烧成灰了!”
邓监堂被周莹的见地和蔼量打动了,他三天以后单身进了安吴堡。
人散了,王坚并没有走,周莹瞅了他一眼说:“你有啥设法说出来,不要打哑谜了。”
周莹说:“你看让谁去做市场调查?”
周莹当真地说:“财产的长消就像人的存亡一样天然。它是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我大身后我和母亲也经历过财产流失的猜疑,但我们挺过来了,因为在我们脑筋里,财产只是人生门路上的一种助力,而不是生命的全数。”
周莹心想:看他笑容,请他出山互助之事,怕有点但愿了,便一转脸向王坚使了个眼色。王坚会心,起家离座,将放在身边的礼品递到周莹手里,周莹双手捧给邓监堂说:“周莹来时仓猝,没给前辈带甚么贵重礼品,这是长辈一点情意,还请前辈笑纳。”
周莹问:“谁?”
邓监堂问:“如果我管砸了,你怪我吗?”
骆荣说:“老爷活着时,从没碰到过茶叶行情如此大的颠簸,个别种类上升下浮是常事,由各商号按照本地行情,酌情措置。”
邓监堂哈哈大笑道:“少夫人话重了,俗话说,有理不打上门客。我邓监堂咋能做出那种无礼的蠢事嘛。”
现邓监堂成为周莹旗下一员主将,把裕兴重总号下的各地茶庄分号统辖在手,这又燃起了他创业的豪情和巴望做茶商老迈的大志。为了实现一番抱负,他事必躬亲,不辞辛苦,走南闯北,放开手脚干了起来。为了把滞销的茶叶保住,他冒不测风险,硬是顶住压力,对峙囤库待机,因为他深知“贵极反贱,贱极则复贵”的代价反弹规律,只要顶住面前的一时冷落,就会否极泰来。正如他所预感,时过玄月,茶价俄然上升,再次呈现一日三变的行情,裕兴重和其旗下分号积库茶叶,眨眼物以稀为贵,赶在新茶上市前大好商机,一销而空,不经意间为周莹赚回了四百万两银子。各地分号凡遵循他唆使,囤茶于库待机而销的,都赚了钱,并且赚得钵满盆溢。那一年,周莹嘉奖赢利茶叶分号的掌柜伴计时,破格重赏了邓监堂一院修建面积为六千二百平方尺的室第,奖银八万五千两,玉快意两柄,佛手一对。邓监堂费经心血创制的“天泰牌”泾砖商标,成为陇地牧民眼里的名牌。他一改败于马合盛时贪多求快的弊端,在运营上稳扎稳打,克意进取,使裕兴重名誉日盛,前期赛过了马合盛,占有了陕西茶商的头把交椅。马合盛败在邓监堂部下,忿忿不平中,把在泾阳的总店搬回了他的故乡民勤县,今后一蹶不振。直到死他也没想明白,周莹到底用啥体例把邓监堂变成了一个不凡的茶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