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第2页/共3页]
夏满脑海中灵光一闪,猛地跳了起来:“我想起来了!我是在《出西海记》中看过关于水游魂的记录!”
书童起家,从窗户里探出半个脑袋来回看,一向和他们并排行驶的花船不晓得何时没了踪迹,看出去内里乌黑一片,份外冷僻。
这些长年跑船的男人,一离家少则三五个月,多则一两年,在船上呆的久了,下船总要去松快松快。以是不管是哪个镇子,不管干这行多被人瞧不起,野窑都仍然存在。
“花船?”船家晚间时分在船舱里喝酒,压根没注不测面,他不在乎的往外看了一眼,“那花船比我们可快多了,说不定这会儿已经去到了前面。你放心,花船多数夜晚行得快,白日里会泊岸歇几个时候停止补给,我们必然追得上,不会让你落到你家公子背面。”
玄天道长再叩首:“多谢高人指导。”他踌躇一下,“未敢问高人贵姓大名?”
“劈面?”船家顺着马秀才指的方向看了一眼,暴露了一个了然的浅笑,“先生但是想畴昔坐坐?”
夏满愁眉苦脸的看了眼墙角,她已经拆了三个箱笼的书,就是没有找到有关于水游魂的记录。青黛和竹叶好脾气的在一旁垂手而立,随时等待叮咛持续去开箱笼搬书。
宇文墨微微一笑。
美玉坐在地板上,一样埋首在一地散放的册本中,闻言昂首:“别焦急,总能找着的。”
船家便向那边的船放了烟花为信号,少顷,那边就来了小木船接马秀才上船。
除此以外,另一种营运体例也应运而生,那就是花船。
美玉安慰道:“别急,细心想想,既然是水游魂,是不是在甚么关于江河湖海的地志或传记中见过?”
“封起来吧。”宇文墨进了船舱,看了那铜盆一眼,“转头美玉在屋子里做场法事驱一驱怨气。船上感染了水妖的怨灵,对船家不好,今后他们行船轻易出事。”
本来的木船房间里,书童坐在马秀才先前的位置上撑着头打打盹。不消服侍主子了,他也偷得浮生半日闲,蓦地船一晃,书童被惊醒,揉着眼睛打了个哈呵欠了伸懒腰看向窗外。
宇文墨点头:“有劳了。”
船舱里点着铜灯,她盘腿坐在桌前,细心的翻看手中的书册,她的手边还散放着好几本翻开的书册。她的眉头皱的很紧:“《广平录》上没有,《百鬼记》上没有,《杂文记事》上也没有,《山川经》上也没有……啊啊啊啊,我到底在甚么处所看过关于水游魂的记录,为甚么就是不记得了?!”
她冲动的跳下床,埋首在一堆书中翻找,扯出了一本厚厚的仿绢书,哗啦啦一阵翻,镇静的指着:“快看!第一百二十三册有记录:水游魂,厉鬼,生于寒水深处,多因尸首打仗了太重的怨气尸变而成,喜用长发缠住出错落水之人将其溺毙……”她指着册页一一读下去,“喜群居,离者若乳燕归巢……”夏满镇静的一声大喊,“有体例了!”
噗通一声闷响,马秀才的尸身在水里沉了一沉,随即被激流卷着打着滚飘向河底深处。
夏满吐了吐舌头,把水妖又装回了玉瓶里封好,走到宇文墨身边坐下:“先生,你曾经教过我,水游魂都是成群呈现,既然玄天道长能从河里招上来这一只,必定另有它的同类。先前看他们在河里放了那么多的渡灵灯,想来也是水妖作怪,以是才无端端死了那么多人。我们要不要为民除害?”
这船上来驱逐他的,个个都是十四五肤白赛雪的少女,一颦一笑娇憨无穷,那操琴的蓝衣女子也在其间,近看更是身姿窈窕,面貌倾城,如净水芙蓉,美艳不成方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