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回 风过无痕[第2页/共3页]
来到她身边站定,他缓缓开口,"小金川已被定边将军温福霸占,大金川比较毒手,皇上派我去四川督军声援。
"你说呢?"明珠一听这话就来气,"没有结婚,我如何能够让他靠近?"
"额娘莫要难过,待儿子打了胜账返来,也好光宗耀祖。阿玛泉下有知,也该欣喜。"
这话如果明珠与他说,他又该多打动,只可惜,望了望府里,仍不见她人影,乌尔木知贰情意,在旁欣喜,"夫人还在小月子里,不能出来吹风。"
"三爷跟你说甚么了?"
"你……无话与我说么?"
至心诚意一番话,她却睡着听不到,无法,福康安只得为她脱了鞋与外袍,抱起放在床上,盖好棉被,自个儿则在她身侧又盖了一床被子睡下。
福隆安安抚道:"军情岂能耽搁,慢一天都有能够逆转战局。"
不过听明珠这么说,福康安非常欣喜,"原是我曲解你了,你要肯早些说清楚,也不会有这厥后的是非,"怕她曲解他在指责她,忙又解释道:
"上上马车时。"
寅时,福康安起家筹办入朝,他走时,明珠还在睡着,想着返来后等她醒了再说好话哄她,但是待退朝后返来,他的面上倒是说不清的神采,喜忧掺半。
此时明珠昼寝才醒,云霄正在给她挽发,她也不说话,望着镜中的本身,心乱如麻,又心如止水。
福隆安此言,深慰那拉氏之忧心,"你阿玛必会保佑你们兄弟几个,洪福齐天!"
知儿要去四川,那拉氏亲身过来,批示丫环为他清算行装。"腊月天寒地冻,路上行军,格外艰苦,有银子都没处买物什,多带些厚衣裳御寒,再带些夏季穿的,以防这仗打个一年半载。"
福康安走后,那拉氏心下不舍,不由抱怨道:"年关了,我儿却要去兵戈,唉!皇上也是的,就不能等过了年再派他去。"
也只要这么安抚本身了,福康安竭力一笑,"我晓得。"
"哦!"猝不及防的福康安疼得嗟叹一声,"打出内伤了!"
听过明珠醉后偶然的解释,福康安设觉神清气爽,现在心底独一的石头,是要想体例让她不计前嫌,莫再因为失了孩子而恨他。
此仗艰苦,少则一年,多则……两三载罢。我们新婚半年,便要分离,实不甘心,但是战况愈烈,我身为大清官员,不能只图安闲,上阵平乱,改土归流,为皇上排忧解难,才是臣子应尽之责。"
也罢,昨晚能听到她的倾诉已是上天怜悯,明知她还在因为孩子而恨他,又怎能苛求她和顺以待。惟愿悄悄流淌的光阴能愈合她的伤痛。
自她小产,他已有七八日没有在她醒时呈现在她房中,本日出去,实属情非得已。
"现在要清算行装,午后我就得去虎帐调集整军,明日一早自都城解缆。"
走便走了,身为武将之妻,这大抵便是她的命,他走了也好,她也落得清净,明珠如是安抚自个儿。
昨晚?她只模糊记得他来夺她酒壶,又将她抱上床,她没有就此睡了么?她又跟他说了甚么?莫非提起了札兰泰?不然福康安为何会承认是他曲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