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山重水复[第3页/共4页]

"嗯，风俗就好。"皇后轻抬手，指了指一旁的座椅，"坐罢，一家人，不需拘礼。"

"未曾见过，只是略有耳闻。"燕舒照实答道:"是富察家的三公子，亦是先皇后的侄子，因面貌酷似已故太子，是以圣上对他恩宠有加。"

竟然是她？莫不是目炫罢？猎奇心差遣他上前几步，行至她跟前停下，摸索着唤了声，"明珠？"

"你毕竟还小，看不清前路盘曲，你既不知如何决定，姑母便帮你决定。明日，本宫会宣福康安到御花圃，还会选些秀女过来赏花，你也在列，可要好好表示，莫让姑母绝望才是。"

"福康安但是先皇后的侄子，自小便被皇上接到宫中，带在身边亲身教养，即便是皇子，也不定有此殊荣，现在他尚不到十七，已是户部右侍郎，另兼镶蓝旗的副都统，他日前程不成限量！"

"嗯，闲事要紧，你去罢！"

正揣摩着姑母本日呼唤的企图，却听她悠悠开口，"殿选，你可有掌控？"

"嗯。"福康安懒懒应了一声，若不是母亲各式恳求，他本日实在不肯前来。

嘿！她倒是挺受用，除却皇上与阿玛，得他福康安道一句错的，她倒是第一个。

皇后说是赏花，秀女们目睹御花圃中遍及珍稀花种，赞叹不已，又不敢大声鼓噪，恐怕叨扰了皇后。

听她们会商着福康安，燕舒的芳心，似已沦亡在那一面之缘了。

众秀女齐齐福身施礼，"臣女拜见富察公子。"

明珠闻言，心中不由轻颤，莫不是札兰泰罢？可从未传闻过他身边有个叫乌尔木的主子，莫非是新来的？那也不太能够，既能派入宫来，必是亲信，考虑未果，明珠只好问他，"你家主子是……"

当选的秀女有人欢乐有人忧，许是有了情郎，只能暗自垂泪。

路上，几位秀女围着燕舒开端起哄，"看来那福康安看上了燕舒mm啊！"

见多了这般羞怯神态的福康安不觉得意，回身来到皇后跟前，"回禀娘娘，微臣另有要事与兵部尚书商讨。"

她虽如此说，可她自迷惑到了然，又归于淡然的纤细神情窜改，都尽落于福康安眼底。即便名字有误，了解倒是究竟，她为何不肯承认？

此时寺人来报，说是福康安求见，

"现在晓得了也无用，"紫衣秀女适时泼上一盆冷水，"他却只瞧上了燕舒mm呐！"

另一名蓝衣秀女不知她们何故如此欣喜，不屑一顾地轻哼，"我们但是发愤要做皇上的女人，阿谁福康安算甚么？"

明珠走在最后，前面的嬉笑之言，随风散来，入耳，却不入心。

……

这一日，皇后口谕，召燕舒去坤宁宫，依命前去的燕舒福身施礼，"给皇后娘娘存候。"

罢了，人多嘴杂，他也深知不该在此处追根问底，便顺水推舟道:"哦……一时恍了神，给女人赔个不是。"

"但是……"蓝衣秀女一头雾水，"我们尚未殿选，皇上还未过目，轮获得他福康安来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