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回 山重水复[第1页/共4页]

"小时你也偶尔随你母亲常来宫中小住，现在倒是得常住了，如何？这些日子可还风俗？"

"这位是富察家的三公子。"

竟然是她？莫不是目炫罢？猎奇心差遣他上前几步，行至她跟前停下，摸索着唤了声，"明珠？"

"劳姑母体贴，统统安好，嬷嬷们都对我非常照顾。"

"公子许是认错了人，"明珠垂眸，淡淡回道:"臣女名唤阿颜觉罗・宝珠。"

明珠只觉眼熟，并不是以平常来送饭菜的小寺人，尚未开口扣问，只见他俯身施礼道:"主子乌尔木给宝珠女人存候，是我家主子派主子来此。"

另一名蓝衣秀女不知她们何故如此欣喜，不屑一顾地轻哼，"我们但是发愤要做皇上的女人，阿谁福康安算甚么？"

正揣摩着姑母本日呼唤的企图，却听她悠悠开口，"殿选，你可有掌控？"

"你毕竟还小，看不清前路盘曲，你既不知如何决定，姑母便帮你决定。明日，本宫会宣福康安到御花圃，还会选些秀女过来赏花，你也在列，可要好好表示，莫让姑母绝望才是。"

……

听她们会商着福康安，燕舒的芳心，似已沦亡在那一面之缘了。

红衣秀女掩唇笑道:"普通的天孙公子都是些纨绔后辈，福康安却分歧，上阵杀敌，勇谋兼备，凭本身才气得皇上赏识，又生得漂亮明朗，气度不凡，但是多少闺中少女的梦中情郎呐！约莫也就你不晓得罢！"

"未曾见过，只是略有耳闻。"燕舒照实答道:"是富察家的三公子，亦是先皇后的侄子，因面貌酷似已故太子，是以圣上对他恩宠有加。"

这时寺人来报，说皇上赏了江南新进贡的缎子，皇后便摆驾回宫去了。临走之前，又命人奉了新茶给诸位秀女，世人坐着用了些点心，喝了会子茶，将近晌午，这才解缆回宫。

众秀女齐齐福身施礼，"臣女拜见富察公子。"

用过晚膳，纠结了一天的燕舒终是忍不住去问明珠，"哎，宝珠，你以为，是做皇上的妾好，还是做王公大臣的妻好？"

"不必惊奇，皇上对他的宠，远不止于此。"

嘿！她倒是挺受用，除却皇上与阿玛，得他福康安道一句错的，她倒是第一个。

"这……怎敢妄言？"燕舒羞怯掩唇，"不过是看圣上的爱好罢了。"

红衣秀女恋慕笑道:"我看他瞧你的眼神都和顺如水，还特地问了你的名字，这还不算故意么？"

听闻皇后呼唤，羞怯的燕舒上前一步，但听皇后对福康安先容道:"这是本宫的侄女，年芳十五，小你一岁，性子是极好的，温婉娴淑。"

罢了，人多嘴杂，他也深知不该在此处追根问底，便顺水推舟道:"哦……一时恍了神，给女人赔个不是。"

这一日，皇后口谕，召燕舒去坤宁宫，依命前去的燕舒福身施礼，"给皇后娘娘存候。"

"嗯。"福康安懒懒应了一声，若不是母亲各式恳求，他本日实在不肯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