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道歉(三)[第2页/共2页]
两小我聊到深夜也没能纵情,卢希拿出从美国带来的影集,内里有她和父母的合照,另有她小时候的照片。从照片上看,她的父亲是个圆脸微胖的男人,个子不算高,头发稀少,身上带有久经阛阓的男人特有的滑头之气。固然每张照片他都在笑,笑容却常常像僵固在空中的飞机尾气,挺直而干涩。她的母亲呢,是个斑斓的人儿,长发披肩,笑容驯良,也是高兴的模样,却在眉间如有似无游走暗淡之色,看起来老是苦衷重重。
为何只要肖琳是最靠近他的女人呢?这内里另有个故事。按照各种八卦报导,曾经多家媒体胡乱撰写一气,说卓敬风是同性恋,启事不过乎挖不到他的绯闻。并且他也过于洁身自好了,如许的人在文娱圈老是罕见植物,传媒就是见不得别人好,哪怕是只瘸了腿的狗,都能被他们写成养尊处优的猫。
不过不管传言多么愈演愈烈,卢希始终坚信他不是gay,不然又怎会千里迢迢单独一人跑到中国来呢?
“好吧――”卢希收回干瘪的声音,慵懒极了。
人老是活在冲突当中,卢希也不例外,能把纯真和腐败异化在一起何尝不是“多姿多彩”。这些只能充当酒肉朋友的玩伴也不过无聊的消遣,文娱过后各奔东西,没人会在乎对方的情感――简朴直接,各取所需――常常比真正去来往要费事很多。
肖琳这一夜睡得很沉,一觉到大天亮。
不管纯真或是陋劣,这便是芳华吧。既然是芳华,也总该有个没来由,无顾忌的华侈,不然待到年长,回望身后,竟然波澜不惊,仿佛一潭死水,岂不缺憾?
因为聊得太晚,肖琳来不及回家,卢希也不肯她走,两人就在这间卧房睡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