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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苏念薇话未说完,忽见胭脂“啪”的一声撞开窗户蹿了出去,未几时拎着明玉重新回到屋内,只见她将明玉甩在地上,哈腰掐着她的喉咙道:“你是甚么人?”
“既是你mm,为何鬼鬼祟祟!”
只是现在坐在马车上,想起赵勋摸索的问了几次父皇曾经是否交予她甚么特别的东西,苏念薇忍不住从领口抽出那条坠着长命锁的链子,这锁带着她的体温,仍有些温热,细心看来,却也没甚么辨别,除了她这个年纪本来不该带这小孩儿的玩意以外,委实不清楚算不算得上是“特别”的东西,只是赵勋问的那一刻,她却不急细想,斩钉截铁的说没有。
“皇姐……”明玉怯生生的喊了一声。
“公主,”锦儿从里间跑过来,“内里风大,公主归去吧。”
苏念薇接了过来,“哪位公子?”
明玉这才笑了,跟着锦儿回了本身的住处。
为着除夕,她的窗上贴满了锦儿她们剪的窗户,各式百般,无不求一个安然喜庆,苏念薇打发了下人,自个儿坐在窗下玩弄着那颗夜明珠,如虚观后山那间茅舍一别,已有两个多月。不知他的毒可解了,但觉六合之大,仿佛此人也如沧海一粟,缥缈间已遍寻不着。又好似黄粱一梦,醒来仍分不清是否这世上真有沈临渊此人。
“天然是沈公子。”她说着,目光却瞟向苏念薇来不及收起的夜明珠,脸上有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转而又显落寞。
胭脂施施然的坐在软榻上,“你猜不着?”
“公主殿下约莫不记得我了罢,”胭脂开口,声音软软糯糯分外好听,“奴家醉月楼胭脂。”
月荷心眼多,见她带着曹玉坚往曹玉容院子去了,悄悄的跟了畴昔。
月朔,雪后初晴。一早宋老夫人过来拜见常乐公主,此时宋长书手中的兵权已有约半交到了秦风手中,苏念薇听她言谈间句句摸索,不乏让苏念薇在赵勋面前多多美言之意,心下懒得听,推委要送明玉进宫,宋老夫人才忙说要去看看曹玉容,这才退了下去。
“我没有!”明玉仓猝辩白,“我……我一人惊骇,就来寻皇姐你,可走到门外了,又怕你睡了,以是,以是……”
苏念薇只感觉一阵暗香扑鼻,忍不住皱了眉头跟着她走了出来,“谁派你来的?”
明玉低着头,“皇姐,你我同是父皇的女儿,他在时,也不疼我;他走了,你另有皇上,我却要被嫁去金国……”
“公主,归去吧。”月荷等不到她,寻了过来。
但是,余生有多长?而她究竟还能不能归去?
“我不知你是甚么身份敢夜闯公主府,但就沈临渊而言,他清楚是金国的小王爷,我与他身份敌对,还是划清边界的好!请女人转告,当日……”
顿了一下,又道:“皇上可说和亲的日子?我……我去送你罢。”
苏念薇送明玉回宫,再回府时,身后跟着一马车的绫罗绸缎,金银玉器。
她说着,自披风中抽脱手来,手上还握着一串用油纸包着的糖葫芦,“公子说你爱吃这个,叫我送来。”
“她是我mm!”苏念薇急道,上前护住明玉,“过几日便要嫁去金国和亲,女人切莫伤了她!”
“皇姐,”明玉终究昂首,指了指桌子上的糖葫芦道:“你这糖葫芦不吃的话,便给我吧,我饿了。”
她到底才十六七岁,苏念薇看着她仍嫌稚气的脸,拿过那糖葫芦塞给她,“喏,给你便是了。”
“公子说,晓得公主顾虑,他现下人在金国,约莫一个月后会返来,”胭脂说着,盯着苏念薇脸上窜改莫测的神采,笑道:“公子还说给您筹办了一份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