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有人要见你[第3页/共3页]

她昂首看了看墙上的钟，有些难堪的说：“海叔，我还赶着出去一趟，跟人约好的时候，晚了不可。能不能让那位客人明天再来，文明节的演出持续演一个礼拜呢，他哪天来都行。”

“对，杜丽娘。”年青男人笑起来，唇畔有小小的酒涡，“是西厢记？”

“对，就这个。整场最好听的就这段儿，能再唱一遍吗？”

念眉也只是涩然笑笑，“海叔你这话如果让教员听到了，她该罚我了。”

她跟在海叔身后，看清了坐在沙发上的男人――只穿一套休闲洋装，深灰色的羊毛呢大衣随性地扔在一边，通俗的侧脸表面有一半深埋在脖子上丰富柔嫩的长领巾里，长腿交叠着，手里翻着茶几上早就过期的老旧期刊，耳朵里还插着耳机。

念眉微微垂眸，“此次不能怪他们，他们也是为了教员和剧团。”

会客室就在王海办公室的中间，实在平时也鲜少有甚么客人来访，连茶具和饮水机都没放，就一套长沙发和矮几，劈面的玻璃柜里摆满剧院里大小演出的照片以及南苑昆班得过的奖杯和裱起来的嘉奖信。

“哎，念眉本来你还在这儿，我还到处找你呢！”王海急仓促跑到背景来，五十来岁偏胖的男人，走得急了都呼哧带喘，脸上的肉颤巍巍的。

“我晓得，就是今露台上唱女配角的阿谁。叫杜……”

不是不可，只不过这也太奇特了。明显是不懂昆曲的人，就算错过了一折半折戏也不至于立马就要补上的，并且不看时候场合。

枫塘剧院，灯火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