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的打算 2[第1页/共2页]
因为乾隆天子的推许,朝野高低掀起一股“吴鲁珍”热。而吴之璠存世作品未几,仿冒的西贝货应运而起,市场上真假异化,难觅真迹。而现现在,年青人寻求的是东洋、西风,是机器、大炮对竹刻的手工艺越来越不正视,嘉定的竹刻后继无人,大师式微到数不出几位。
她脸红心乱。扭捏不宁。
“巧了,我恰好也有事,找你。”他三步上前,拿起她的手拖到沙发边。
“那你如何办的?”一赫被他吊起胃口,头凑着头细语款款。
可和北平比起来,他更加喜好上海的开放和自在,主如果分开了老子的束缚和母亲的唠叨。
“能如何办?装呗。我在店里转了一上午,用心装做特别喜好一件黄杨木雕。他们狮子大张口,开个奇高的代价,我就虚情冒充和他们还价还价。”
一赫眼睛雪亮,对笔筒爱不释手,不断诘问他笔筒的来源出处。
嘉定竹刻已刀代笔,将书、画、诗、文、印诸种艺术融为一体,付与竹以重生命,使竹刻作品具有浓烈的书卷气、金石味,雅韵流淌,为历代文人雅玩。多以笔筒、香薰、臂搁、屏插、抱对为主。也有竹根刻成的人物、走兽、草木,其形制多为文人所爱好。
“十文——”一赫睁大眼睛靠近他问:“你可别骗我!”
袁克放得的是一个笔筒,刻的是《二乔并读》。构思妙不成言,利用高浮雕的技法,把大乔、小乔咏赏《铜雀台赋》的神态描画得楚楚动听。两位苗条女子,凤目绣口,娇美小巧,一人坐于榻前凳上浏览,右手支颐,左手指导几上书卷,右腿搭在左腿上,衣带飘袅,神态专注;一人倚靠塌上一端,右手执纨扇,身材向左方倾斜,专注书卷,似在点评。姐妹共赏佳作,其乐融融。书几上另有插花瓷瓶、线装册本、青铜香炉使得环境书卷香浓。
袁克放骇怪一样是军阀出身的父亲会说出“民,主得之不易”,谁不晓得他的总理之职大要是百姓代表投票推举,实在满是桌子底下的买卖。现下的各地军阀也不是省油的灯,嘴上说归顺中心辖治,是奉诏不受命,一不交税,二不交兵权。不是拿着闹饥荒就是发大水的幌子大摇大摆找中心找袁总统要钱要粮,若数量不如情意,当即在国会骂骂咧咧,搅得乌烟瘴气。第二天的报纸大张旗鼓把当局和总统数落耻笑一阵。气得袁克栋几主要拿枪冲进报社请主编吃花生米。别人看工商总长是风景无二,袁克放是苦不堪言,早不肯当。工商总长管的就是国之经济命脉。国会老陈腐们一会支撑大力生长民族产业,一会又要加强税收增加国库。真是又要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他一边疲于和老奸大奸的贩子巨擎打交道,一边还要和政治上的嫖客们玩花腔。
袁父对他说,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国度正在动乱窜改之期,国度的民,主来之不易,东南西北都是蠢蠢欲动随时盘据为王的军阀土大王。你不出来帮手,克栋就会腹背受敌,他一败,袁家倒了大树,你还想过清闲的公子哥儿糊口?
袁克放倒毫无芥蒂,“我得了样好东西,拿给你瞧瞧。”
吊扇在头顶“嘤嘤”轻转,敞开着窗户,穿堂风虽不风凉,但悄悄坐着不动倒不很难过。
他是能不回北平就不回北平,甘愿待在疙瘩楼看一赫的冷脸。
他把手里的竹刻塞到一赫手里,一赫谢毫不得,接过后眯着眼睛一看,当即忘了来找他的事。眼睛放光,嘴里称奇。把竹刻拿到窗前的亮光处贪婪的几次抚玩,大赞道:“这真是嘉定竹刻的珍品,太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