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恨晚 2[第2页/共2页]

男人应酬，没有不逢场作戏的。

一赫见状，大为不爽。一则她打心眼看不上余冰臣和他那班朋友的恭维献媚，二来，她躲他还来不及。

一赫脸绷得紧紧，碰得余冰臣一脑门子灰，他支支吾吾反复：“话可不能这么说，那天你是配角，他但是特地过来看你刺绣的――”

天下上竟然有这等无耻、可爱、滑头、恶棍的人！把女人做物品一样送来送去。亏他每天在报纸上鼓吹的“新世纪、新文明、新女性、新反动”，巡捕房如何就不来管管这大要道貌岸然内底男盗女娼糟蹋女性的祸首！

之前议论过的画、诗、字早扔到爪哇国去了。

“不成、不成――”

深夜归家，费慕白用心落在背面，把沈右横拉到沉寂的巷子。

余冰臣是不敢讨这个败兴，沈右横不怕挖苦，来催请mm好几次，只差没把一赫拖出去，气得一赫瞪起圆眼睛，痛打哥哥几下，他才调休。

“那――如何敢当、如何敢当！”

“有甚么不敢的，鸾音、菲洛你们就留下吧……”

费慕白呵呵干笑，沈右横看他这笑大有异味，忙靠近了问：“费兄，是不是――”他的手在底下一划。

余冰臣架不住鼓励，在自家的花圃治上两桌酒菜，邀上一班伶人吹拉弹唱，算是回请袁克放。

“话可不能这么说，一赫，酒香还怕巷子深哩！干系好总比没干系强。”余冰臣小算盘拨得“啦啦”做响，他的心眼大着，袁家在都城是响铛铛的人物，每年的礼服用度都是不小的开支，他做的又是布料、生丝买卖，如果能在此平分得一杯羹，何愁财帛不如水来？“一赫，你看浅碧都忙着赶制新衣，你也去做两身？”

她的小屋离花圃比来，就在间壁，花圃里不时候刻传来吴侬软语，软玉怀香男声女声异化而来句句落到一赫内心。

沈右横被鼓励得轻飘飘的飞起来，嘴巴边的哈达子都掉下来，拉着费慕白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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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袁总长带的侍女也如此落落风雅，不但标致连琴棋书画都难不倒。”

一赫一贯是情感极度，春姨看她真生大气了，那里敢多嘴一句，忙不迭脚底抹油跑了，恰好跑到花圃看戏去。

一赫说到做到，袁克放到临的那天，不管谁来请她，她都待在竹园里纹丝不动。

沈右横吐吐唾沫星子，顿脚走了。

此时现在，一赫好恨本身是女儿身，若换了男儿汉非把花圃里的混蛋们好好地经验一顿不成。

一赫满心郁结，孤零零一小我待在房间生闷气越想越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