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鹰如调人 1[第2页/共2页]

一赫听得寒毛倒竖，抗议这过程太残暴：“这驯鹰的招也太损了，不让它睡觉，还要刮它肚子里的油。别说鹰，就是人也受不了，你们的确是在糟蹋它。”

听了这垮台的话，他也不恼，哈哈大笑。

袁克放接过鹰，一手举着，一手拉起她的手说：“mm莫笑，哥哥带你去逛北平城去。”

“哈哈。”

“累了吧。”袁克放牵起她的手，有点心疼，“我先送你归去――"

“你们为甚么要如许不让它睡觉？”

一赫眼看那鹰像道闪电，擦着地盘，飞得又正又低，像颗炮弹直直向袁克放撞去，邻近他时俄然往上一扬，稳铛铛落在袖套上，吃掉搭在上面的肉。

“不急。”袁克放倾身道：“我不止驯鹰高，驯人的本领也高……"

一赫沉吟一会，笑他：“人们只说狗仗人势，本来这鹰也一样，要飞高枝。”

养鹰的人架式差未几，穿戴打扮差未几，个个举头挺胸，威风凛冽。过往行人无不侧目。

两人手牵动手，滴滴答答，从朝阳门往前门走去。五牌坊是熬鹰的聚处，往那一站，好家伙，东南西北熬鹰的都走过来。大师又都熟谙。旗人端方多讲脸面，大师酬酢、作揖、存候以后。免不了相互打量对方臂上的鹰，评评毛色，问问就逮的重量。常常越谈谈畅怀，五六年前或人养过的某一架好鹰都要提溜出来讲道说道。

袁克放把遛线绕在腰间，脸背着鹰，把穿袖套，搭羊肉的右臂横向伸直。张隼则侧身弯臂，将鹰隐在胸前，不让它瞥见火线。直待袁克放筹办好，嘴里收回“嘿、嘿”的叫声，才回身将鹰亮出，使它看清叫者，展翅腾飞。

“七爷，这鹰上了性，能够安鹰了。”

鹰的体重每日降落后，它越来越饿。这时，袁克放开端练习它“跳拳”。就是把鹰放在杠上，他的左手拿着五尺子，右臂袖套上搭一块鲜羊肉，凑到间隔鹰一尺来远的处所，一边闲逛袖套吸引它的重视一边“嘿、嘿”叫它，只到它飞到袖套上来即喂它，如此几次，间隔能够越拉越长。

可不是她要笑，这那里还是阿谁西洋漂亮，涂发抹蜡会说几国说话的工商总长啊！反面那街上败落的旗人普通模样。

东方一挑白，鹰又开端不诚恳，在胳膊上乱飞，袁克放取出帽子重新给它戴上，筹办回家交给下一班的人接着持续。

袁克放白日忙着事情，工商总长的重名下是永久措置不完的事情，应酬不完的饭局。

一赫像个小门生，背个板凳坐在院子中看袁克放和张隼“叫遛子”。

熬鹰他只能值夜班，这也不错。初秋骨气，不冷不热，吃过晚餐。穿上广铜扣子大襟青短长衫，脚蹬实纳帮洒鞋，腰里别跟毛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