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皇上，是皇上！[第3页/共5页]

苏轻鸢看着刺目，便低下头去，端起那碗已经凉透的燕窝粥，喝了。

苏青鸾呆呆地站在原地，眼圈通红：“等你生下阿谁孽种，我就连最后的一分代价都没有了，是不是？现在……我已经落魄到连一个主子都能够命令将我禁足的境地了么？”

“没去。”陆离一点都不感觉心虚。

一声“快请”出口，苏轻鸢的双手垂垂地放松下来，脸上也不那么紧绷着了。

苏轻鸢正待皱眉，门外已传来一声嘲笑：“太后种下的，天然是千秋万代的福泽！如何，淑妃对此有所质疑不成？”

苏轻鸢瞥见她，便笑了起来：“本日有那么冷吗？”

苏轻鸢淡淡道：“老戏都听腻了，新戏又没甚么兴趣，不如叫唱大鼓的谢三娘随便来两段吧。”

这是明目张胆地在帮她树敌了！

小宫女忙承诺着去传话了，淡月便笑道：“只怕几位娘娘不爱听这些。”

苏轻鸢却没甚么兴趣。小宫女捧上折子来请她点戏，她连看都没看一眼便丢给了淡月。

火线台上，唱大鼓的谢三娘已经出场，朗朗开口，自是一番清雅气韵。

此话一出，阮氏的脸上更加丢脸了几分。

程若水忙站了起来，恭敬道：“谨遵太后教诲。”

“你――”阮姨娘气得脸都白了。

几个嫔妃跟在前面，神采各别。

落霞做事天然是全面的。

陆离却又站了起来，向她伸出了手：“浊音池馆的戏已经唱了三天，母后只在第一天去坐了半个时候，这会儿那几个梨园子的人都在委曲呢！您如果再不去，他们怕是要惶恐得食不下咽了！”

淡月头也不抬：“如何没有？不但有贺礼，还送了老长老长的一篇贺寿表文，一会儿阮姨娘还要亲身进宫来贺呢！”

苏轻鸢笑着应了，叫丫头扶她们起来，三人却又向苏青鸾行下礼去。

苏轻鸢扶着他的手站了起来：“你另有脸说？要不是你病着，我为甚么不去听戏？”

苏轻鸢叮咛小宫女替她设了座，笑问：“内廷司给你送畴昔的主子们可还听使唤？如有不好的，记得转头叫他们换去，不必忍着！”

苏轻鸢浅笑着看了她一眼：“你也不必谦逊。你的才调品性有目共睹，天然是个有后福的。我晓得现在你们的内心都有些嘀咕――一进宫偏巧就赶上了天子抱病，确切不免有些绝望。但是你们要记取，沉得住气，才气熬得过前面的日子！”

落霞叫她们在内里等了一会儿，直到苏轻鸢换好了衣裳、打扮伏贴了，才将她们唤了出去。

定国公夫人忙站起来笑道：“是妾身忽视了，见太后亲热，便忍不住想多听您说几句话，倒忘了太后前些日子受了寒，是该好好将养凤体的。”

阮姨娘咬了咬牙，终究还是没忍住把喉头的那句话吐了出来：“你也别对劲，再过五个月，被卸磨杀驴的是谁还说不定呢！”

苏轻鸢也不挽留，淡淡笑道：“他日闲了，要多进宫来陪哀家说说话。”

落霞帮苏轻鸢取来了本日要穿的衣裳，笑道：“我方才大抵看了两眼，倒是定国公府送的那架十六扇的琉璃屏最为贵重，也不知一贯贫寒的程家如何舍得拿出那样的好东西来！”

程若水忙赔笑道：“天然是皇上龙体为重，臣妾们在此陪着太后，也是做长辈的分内之事。”

阮氏得了个空，掩口笑道：“岳蜜斯着甚么急呢？等今后良嫔宠冠六宫的时候，你要进宫来作伴还不轻易？到时候不但姐妹二人经常相见，就是见皇上也不难呢！你瞧，我们家五蜜斯当初不就是为了进宫来奉养太后，一不留意就入了皇上的眼么？若非太后的福泽庇佑，淑妃娘娘纵有大福，怕也不会那么早进宫，成为皇上身边的第一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