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夫妇分离，子孙离散[第3页/共5页]

“娘娘，我们只看戏吗？”落霞不放心肠问。

“这话有些奇特，”苏轻鸢不免难堪，“我何曾把你看作仇敌了？”

程若水浅笑点头：“圣贤书上可不会教这个。我父亲只许我读四书五经、列女传、女诫、女则……但是读那么多书有甚么用？我只会感觉好笑。他们满嘴仁义品德，不过想让女民气甘甘心受他们摆布罢了！但是说到底，仁义品德也都是人定下的端方，我也是人，为甚么就不能破了他们定的端方？”

苏轻鸢心中一紧，忙问：“这些混账话，你是从那里听来的？”

程若水昂着头，一脸高傲：“不错，我也有我的夫君。我被选中入宫，算是完成了父亲的心愿，皇上也承诺会善待父亲。作为女儿，我的孝道已经尽了，再也没有任何东西能够束缚住我。”

仿佛有些欢乐，一会儿却又感觉气恼，乃至还模糊地有几分妒忌――他毕竟还是有那么多事情瞒着她，宁肯同程若水筹议、宁肯借用永福宫的隧道……

程若水，是这宫中极可贵的一个纯粹的人，就像她的父亲定国公一样，澄彻得一眼就能看到底。

苏轻鸢攥住被角，怔怔地坐了好久。

这番话，她说得非常轻松随便，苏轻鸢却听得汗颜无地。

陆钧诺游移了一下，凑到苏轻鸢的耳边低声道：“内里有人说，昭帝伯伯是父皇害死的、父皇是皇兄害死的、钧儿今后也会被皇兄害死……”

陆钧诺皱了皱小脸，非常不平气。

苏轻鸢的心中，疑窦丛生。

“占卜术？”苏轻鸢越听越胡涂了。

苏轻鸢反倒被她笑得有些无措，内心不免又感觉七上八下的。

苏轻鸢心慌意乱，俄然又记起了一些旁的事，却不敢提起。

“但是，佳耦分离、子孙离散……这些也不是功德啊！”苏轻鸢的心中越来越乱。

苏轻鸢只得搔搔头皮，诘问道：“你要说的‘闲事’，是甚么？”

她皱眉思忖很久，终究又问：“这些事，你都是同陆离说过的？”

程若水滴了点头：“皇上说兵器之灾不成制止，只要人还在，就是上上大吉。至于离散――皇上的意义是，即使离散到天涯天涯，他也总会找返来的。”

程若水便叹道：“皇上射中最大的变数，恐怕就是娘娘您了。您如成心伤他，前面的路必然是险之又险。幸亏娘娘心中果断――如此一来，再多的变数也都能够化险为夷了。”

如许澄彻的一小我，特地过来送给她如许一个动静，由不得她不放在心上。

程若水看出了苏轻鸢的防备，还是不急不躁地笑着：“看来，皇上并未对娘娘提起过――若水当初之以是被选进宫来，是因为皇上需求我的占卜术，来为娘娘和腹中皇子保驾护航。”

但程若水仿佛很欢畅。她像是处理了一桩大费事一样，眯起眼睛，笑得非常愉悦。

陆钧诺仓猝扯住苏轻鸢的衣袖，急道：“母后别活力，这些话，钧儿是不信的！他们还说母后会帮着皇兄一起害我呢，我如何会信？钧儿只是有些惊骇……母后，皇兄真的变好了吗？他会一向待你好吗？”

苏轻鸢怔忡好久，俄然灵光一闪：“你要浪迹天涯去么？莫非……”

可也恰是因为如此，苏轻鸢才更加烦恼。

苏轻鸢难堪地垂下头去，好久才问：“另有第二件事呢？”

苏轻鸢实在并不感觉本身有甚么“不一样”。

苏轻鸢被她一番话说得非常忸捏，一时竟有些无措。

好久好久，苏轻鸢低低地叹了一口气：“这半年，我已被各种波折给吓怕了……我只想安安稳稳地过日子，但是运气仿佛不筹算给我这个福分――你的话仿佛还没有说完，别的那一半只对我说的话，又是甚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