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四）异变（琳・坎贝尔）[第3页/共9页]

仇敌必然也在筹划些甚么。

“有人盗取了「天之主」的力量。”尤菲低声说，“这是他奉告我的。他还说，就连这一次的疫病，也是因为这件事才会产生。”

不管皇室的禁军，大部分的狮鹫骑士，还是属于玛洛琳的精锐卫队，此时几近都不在城内。

仅此一次，琳临时附和法米尔的观点。她们试过了大多数通例手腕，现在比起持续按部就班地研讨，她们更需求富有创意――乃至是具有打击性的设法。

她俯下身，轻拍狮鹫的脖颈。格蕾丝会心肠展开双翼，倾斜身躯，在云层下方划出一条文雅的弧线。

康纳半跪下身，低声喘气――操纵铠甲的力量放出这一击，对他本身也形成了沉重的承担。琳别开目光，不去听此起彼伏的惨叫。那些人当中必定有无辜者，但这便是错信别人的代价。

“听起来似曾了解呐……”女佣兵嘀咕道，“咱说那小我……该不是叫费米尔，或者胡鲁曼呗？”

正如玛洛琳所说，辉光城算不上安然，却也不比其他处所更加伤害。

少女再次向城头投去一瞥。正如料想当中，不知何时起，褐发的女佣兵盘膝坐在尤菲身边，一只手与她的老友相握。人类模样的阿尔冯斯侍立于一侧，手握乌黑权杖，目不转睛地盯着城墙以外。

鹰首狮身的猛禽展开双翼，自辉光城外的上空悠然滑翔。狮鹫背上的骑士套着贴身的鞣制革甲，头戴玄色轻盔，手持全长近七公尺，通体以秘银制成，轻巧而坚固的空战骑枪――那是前几日她临时“插手”骑士团后，所支付到的制式设备。

面前的气象几乎让琳健忘了如何飞翔，连天下仿佛都变慢下来。厚重的云层覆盖在头顶，细雨让暗淡的凌晨更显阴沉。本应空旷的街道此时仿若疆场――城民们衣衫不整、惊惧失措，尖叫着四周奔逃；治安官和城卫军尽力维系次序，却被慌不择路的公众们等闲冲散。

“先说你想说的阿谁。”琳毫不踌躇。

第三名骑士只来得及喊出一个字，空战骑枪的锋刃便切开锁甲，从背后刺穿他的心脏，跟着抽离带出一串血珠。骑士的身躯摇摆了两下，离开坐骑的后背，无声无息向空中跌落。

比起几天前的一片荒凉，这个被定名为‘霜叶’的小村庄已经有些模样。在城卫军的帮忙下，村庄竖起了朴实的围篱，夯出简朴的土路，用木板和茅草搭建成遮风挡雨的屋舍。两只土狗四仰八叉地躺在太阳上面，鸡群则围着一堆谷糠跳来跳去，不时俯下身啄食两口。琳还传闻，兵士们前两天送来了几十头半大的猪，养在每一户人家的圈里，用以措置平常的食品残存。

“不管如何说，想要攻陷辉光城，靠这几十门炮还差得远呢。”琳转过甚，将视野投往更远的位置，“咦，竟然另有锡魔像、原木魔像和……泥魔像？‘家里’的那些工程巫师们，到底趁这个机遇清理了多少库存出去啊？”

“别杀我妈妈――！”

“庇护好城门，别让任何人靠近。”琳大声说，“对峙几分钟就好。”她闭了闭眼睛，“需求的时候，答应你们自在动武。”

“有一个好动静，和一个坏动静。”

琳的心微微一沉――她的朋友没有效‘治愈’这个词。“是只要这座城里，还是全部帝国的人？”

走一步看一步吧。少女将格蕾丝送回狮鹫园，向骑士团长汇报过窥伺的成果，收好长枪、皮甲和头盔，换成便于行动的棉布外套，然后登上属于她们的那座塔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