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一百万个祝福(1)[第4页/共4页]

我说：废话！净说废话！你说：那求求你不要再问了，求求你……

脱手互助的事他并未和我提及，他一向觉得我不知情。就连4000千米的驰驱道贺，他也从没提起过，仿佛是打了一辆起步价以内的出租车就来了，而不是打的飞的。

阿弥陀佛么么哒，如许的朋友，你攒了几个？或者说，你弄丢过几个？

很多年来，我对罕见老是直呼其名，从未喊过“哥”，他却始终以一个大哥的姿势待我。实在不但仅是如此待我，和身边年幼于他的人相处时，非论男女，非论生熟，他皆是如此。

他站在签到处的门口冲我笑着：你这个家伙，如何电话都不打一个，幸亏我动静通达。中间有人认出了他，擎着本子找他署名，他飞速地签完，拽起我的胳膊往里屋包间里躲。

罕见在和我的编辑谈天。隔着门缝，编辑的声音传出来：罕见哥，幸亏当时有你的保举，不然当真流失了一个好作者。罕见说：那里那里，就算少我一份保举，也会有别人来保举的……他说：这个家伙有傲气有戾气有江湖气，也有才华，你们好好合作，多着眼他的才华，多担待他的脾气……

和他一起赴宴，仆人敬他是名流，设位主桌主宾请他上座，他不肯从，任凭旁人如何客气劝说，非要跑到副桌，挨着我并膝末座。知他操心我受萧瑟，心下略微打动，但毕竟年青，傲气难自抑，亦微微恶感他的关照。

（三）

你身边是否也有如许一种人？一群人聚在一起时，他向来不当主导话题中间的那一名，却常常是冷场时四两拨千斤的那一个。他们有个特性，张嘴说话时，从不消“我”字开首，向来不说“我如何如何样”，他们照顾其别人的感受，发言时，总把本身排在别人前面。

并非我宇量小，只是怕这个场合，大师相互相见会小难堪。大师是朋友，大师还要持续做朋友，我不怪你对付我不帮我，我也不想披红负伤骑马游街扬眉吐气证明给你看。

情面油滑的阻路栅栏无外乎这两个词：转头、改天。一转头就是杳无音信，一改天就没了下文。

酒意去而复返，垂垂上头，舌头是麻的，脸腮是麻的，全部脑袋都是麻的。模糊约约中，我闻声你的感喟悠远地传过来：

真故意送君一程，东西南北都顺道。真故意帮你一把，立时三刻当下明天。又何必转头改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