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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个所谓的鼓吹做事,是一级基层党委必须的装备;实际上没有闲事,就是帮带领草拟各种案牍和发言陈述。趁便还要卖力誊写横幅标语之类,拿去小街吊颈挂。
书记略有不豫地嘀咕了一句:早就喊你弄好的,日马又喝麻了忘了吧?
公母寨是鄂西利川县最偏僻的一个土家属州里。
我出来探听,经人指导走向后院深处的党委办公室,给书记递上先容信。书记先是打量了一下我那一身不应时宜的着装,然后低头看县人事局的先容信。我略略有些局促不安地王顾摆布,不晓得我人生的第一名下属,要将我如何发落。
房间很小,模糊有一点霉味,木楼板走着咯吱咯吱作响,就像是和一个哮喘病人在同居。屋里刚好放下一张床、一个桌子和一把椅子。床板上已经铺上了新收的干枯稻草,老田咕哝说刚换的,没有臭虫。他帮我把我带来的棉絮被单等铺好,推开那独一的狭小的窗户说透透气。我闻声了窗外的哗哗声,俯身畴昔,瞥见了那条独一让我顿时感到靠近的知名河道。翡翠般的清波,爬动在大小不一的卵石上,在阳光下波光粼粼,使糊口顿现温软。
书记看完,起家很稳很重地握手,看似热忱地说,欢迎欢迎,小关,你但是来我乡的第一个大门生!人事局早就给我们来电话了,说你是回籍的才子啊。
书记是基层老吏,文明不高,但经历丰富。较着看得出来,他并不喜好我这类城里来的所谓知识分子。但是,他能立马洞穿我这类城里长大的官宦后辈,是他不必获咎的工具――我既不会是他的权位合作者,更能够很快调走,乃至将来变身成为他的带领。是以,他对我的事情安排,显得不卑不亢,不像对其他吏员那样,能够常常呵叱臭骂。
他也懒得派我下乡,晓得我下去,不但于事无补,乃至更是农夫的承担。因而就叫我守办公室,或者偶尔说,小关,你先看看这几份文件,连络党报的提法,转头草拟一个关于“五讲四美三酷爱”的动员陈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