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舌头[第2页/共3页]

“吴振汉！”赵北看了眼正蹲在一边啃烧饼的吴振汉。

“一个一个鞠问！”赵北在一口炮弹箱上坐了下去，翘起二郎腿，批示部下将其别人先押到一边，留下一个最年青的俘虏。

因为朱大牛顺利的弄到了船只，赵北得以带着五百多人来到这里，只是船少，不得很多带辎重，但却带了很多银票。他们是明天中午从安庆解缆的，直到夜里才乘船西行，世人轮番划桨，沿着骡马河向上游飞行，用了一天的时候才赶到黄泥港，趁着半夜从船上卸下大炮和辎重，然后便将那些船只全数凿沉于河道中，用以反对清军船只下驶，以免其通过水路进犯安庆。

赵北的打算是：想体例派人扮装混进秋操军队的虎帐里，策划他们呼应叛逆，如果秋操新军军队没法策划，那么就炮轰清军批示部，击毙其批示官，使这些新军军队落空同一批示，然后再分化崩溃，即使不能拉着他们一起造反，起码也能够减轻安庆西边的军事压力。

不过现在看来，赵北之前对于清军的士气估计太高了，对于反动情势的生长估计却又太低了，明显，颠末端二百余年敲骨吸髓的压榨，中国百姓的肩膀已没法再承载这个封建王朝的奴役，列强的侵逼，官府的贪横，足以激起百姓的奋力一搏，新军兵士都来自于百姓，社会心态不成能不对他们产生影响，如果说在庚子年之前，这个满清王朝或许另有那么一点改进的朝气的话，那么，在庚子年八国联军占据了它的都城并将它完整变成了洋人的提款机以后，它那灭亡的运气就已经必定了，这不但仅是民气所向，更是局势所趋。

“小人是江苏新军第九镇的豢养兵，是专门养马的。刚才出来给长官放马，成果就被豪杰的部下抓住了。”

“你的水性如何样？”赵北接过吴振汉拿给他的一只烧饼，塞进嘴里就嚼了起来，昨早晨岸，直到现在，一向没用饭，烧饼也是凉的，只要开水是热的。

“这个……小人不知。只晓得湖北新军里前几年有个‘日知会’，不过厥后被官府抄了，营里也开除了好些人，传闻都是乱党怀疑，可又抓不住证据，只能赶出虎帐了事。这还是听湖北第八镇的厨子军说的，到底是真是假，小人委实不知。”

“不是绿林。”俘虏扫了几眼，目光逗留在赵北的那把批示刀上。“你的人举止端方，行走坐立、举手投足一板一眼，倒像新军甲士，抓我的那几个更是技艺不凡，用得是军中擒拿术，你的军刀也眼熟得很，你们莫非是安庆来的？”

吴振汉扯下俘虏嘴上的绳索，命其跪下，那俘虏倒也听话，跪在地上叩首，嘴里叫着：“豪杰饶命，豪杰饶命！”

“没试过。我们水上人家，一入秋就不沾江水，不然到老就得老寒腿。”

不但他没穿戎服，就连赵北也没穿戎服，世人来的时候，都换上了便衣，一来埋没行迹，二来万一遭受巡查的清军船只，也可对付一下。

“你们第九镇现在军心如何？由谁率领？”

“反动需求你下水泅水，你敢不敢去？”赵北凌厉的目光一扫。

“到！”吴振汉站起家。

“到！”朱大牛丢动手里的烧饼，抹抹嘴角，仓猝跑了过来，立正还礼，这番军中礼节是在船上学的，到现在已是学得像模像样，除了没穿戎服以外，看上去确切已有几分甲士的气质。

几名卫兵走上来，将俘虏手上的绳索解开，剥了戎服，然后又捆好，带下一边，半晌以后，又押来一人，但此人倒是硬气，死活不肯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