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第3页/共3页]

“我又何尝没有威胁你？”楚乔淡淡一笑，“我当时真的如许想，我就留在这里不肯走，看看你回不返来。”

“你甚么时候买的？”

燕洵站在廊下，身影萧萧，内里的气候那般冷，风雪在地上打着旋，来回浪荡着，月光蒙蒙，照出一片白地。他站在那光影中心，略略低下头，对着紧闭的窗子轻声道：“阿楚，我走了。”

“殿下，女人已经睡下了。”侍女的声音模糊带着几丝畏敬和胆怯。

楚乔赶紧拿起红色的脸巾，手臂伸过帘子，指尖悄悄触在一起，滚烫滚烫的，楚乔赶紧缩回击，有些难堪地问：“水热吗？”

下人们都松了口气，风也停了，燕洵抱着楚乔大步走进房内。连日兵马，返来以后又要兼顾安排追击夏兵和内部城防，事件烦杂，即便那般思念，也只得在如许的深夜赶过来。脱下内里的披风，内里的衣衫倒是满满的风尘，叮咛下人烧了热水，两人相对坐在房间里，千言万语，竟不知从那边提及。

燕洵神采微微一滞，不是没有震惊的。多年来，他们即使相依相守，却少有这般言语，暖和毕竟一层一层地覆上来，像是滚烫的水。他用披风将楚乔裹起来，轻笑道：“我也瘦了。”

小风刮起，吹起男人鬓角的墨发，燕洵转过身子，抬步下了台阶，抬脚很轻，落足却有些重。

“你返来了？”

赵飏不察，被燕洵和楚乔两面夹攻，西南军、北方联盟、巴图哈军阵前溃败如水，赵飏独木难支，无法下向贺兰山退去。燕洵衔尾急追，一起上杀敌二十万余，除了赵飏的西北军，其他三路军队的主力几近都被打残。燕洵带兵一起追进大夏西北本地，直到雁鸣关才停了下来。随后，黑鹰军在雁鸣关以北安营扎寨。赵飏隔江眺望，见帝国西北部已经全数被燕北军占据，西北方的官员贵族无不拱手投降，气急攻心，一口血喷在解冻成冰的赤水江上。

“女人受了一些小伤，不过都没有大碍。”侍女灵巧地答复。

光阴转眼即逝，八年了，这个天下那么多事情都产生了窜改，却还只要他们，仍旧站在一处，仍旧并肩牵动手。

灯火照在少女惨白的脸上，燕洵俄然感觉心口冰冷，这些日子，她又吃了多少苦呢？

“还好。”